牛皮纸袋3.5—4.5个月。
玻璃瓶4000年。
铁罐10年。
塑料袋100—200年。
塑料打火机100年。
烟头1—5年。
尼龙织物 30—40年。
易拉罐80—100年。
橘子皮2年。
羊毛织物 1—5年。
车票3—4个月。
俄日和木觉得巴雅尔说得不假,要是“圣泉”旅游项目整大了,也在牧场里闹个“度假村”。
他在那七八个井口转悠了一天,游客说的格外神奇。
每个井口用木板封着口,深一点井口上有木栏杆围着。
井口间隔不到6米,水的味道却不一样。大一点的那个井让那个人说活了,水井里一直冒着气泡,游客把头探进井口大声吼着,气泡冒的格外多,引来了好多人瞅着井口。
说这口井的水能治拉肚子和胃病,往南的那几口井能治疗皮肤病、眼病、口眼歪斜,最后面的两口小井里的泉水不能喝,西面的那口井专门用来洗头的,治疗脱发和睡眠不正常的,北面是洗脚的,治疗脚气很管用的。
俄日和木把群羊交给了两条大黄狗,套马杆倚在那个牌子上,混进游客的群里听那个牧民说了大半个上午。
往西瞅了一眼,离大一点的那口井近一点的敖包南面坐了五六个人,把膝盖以下的部分用灰白色的稀泥包裹着。
一个岁数大一点外地口音的女人,一边抹着稀泥一边说,来这里有三年了,风湿痛好多了,这灰白色的泥巴治疗皮肤病比药膏还管用。
照着那个牧民说的次序,俄日和木挨着取水试了7天,没觉得有啥效果。
吃了沙葱包子和韭菜花酱,胃烧得厉害。
提了两大塑料壶水洗头,头发一点没少掉。
游客信那牧民口里的话,一传十十传百来喝水抹泥巴的人,一年比一年多。
琢磨来琢磨去的,巴雅尔蛮够意思的,让俄日和木把羊群挪到他牧场里去,那里的草比这里好多了,不愁贴不上膘的。
俄日和木打心眼里偷着笑,这事要是挪到自己身上,心没有他这么大。
巴雅尔一手压在头顶上,一只手顶在腰带上,指着酒杯:“血压到了110--175了,不能闹了,倒下可坏大事了。”
俄日和木擎着酒杯,激将着说:“你不接这杯,我咋给岱钦满上啊。我这人最大的坏处是好事忘不了,坏事记得更清。黑白能分清的,我再敬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一杯。”
岱钦瞅着巴雅尔闹的差不多了,把俄日和木和自己的杯子全灌满了:“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走一个。”
放下杯子心里的气还没顺出来,租了我的草场,赚了钱不说一句暖心的话,我倒成了做坏事的人,灌死你。
瞅着像狗一样趴在桌上的俄日和木,他又哨起了巴雅尔:“拿血压高说啥事啊,那是你家的祖传,高压闹到200怕啥,顶得头皮发涨是你摊上了好事,趴着的这人,忘不了你的。”
俄日和木顺利和巴雅尔更换了牧场。
巴雅尔把挨着矿山油田和煤矿的草场全弄到了手里握着,办牧民合作社是早晚的事了,心里的底气更大了。
……
岱钦帮阿来夫追回了孟和欠的2万多块钱,去老丈人家祝寿,头一嘴就告诉了舅子媳妇。
阿来夫姐姐脸上挂着那层冰,让笑挤得噼里啪啦掉到了地上。
伊日毕斯喜欢吃奶皮子,瞅着锅里的奶茶翻着水花,喊着儿子:“多放些奶皮子和炒米,还有肉干。”
又瞅着伊日毕斯说:“嫁出去的回娘家是客人。你血肠灌的不赖,瞅一眼你哥,磨磨唧唧的还没杀利索呐。”
岱钦和孟和是同父异母的连桥。
阿来夫的姐姐瞅着伊日毕斯:“不是一个包袱里出来的,远了一步。你也操了不少心啊,钱,总算拿回来了。”
阿来夫去孟和家拿钱,碰上了巴雅尔,三个人一起闹多的。钱没到手一分,赚了一肚子酒回来。
夜里落下了一场雪,牧场上白晃晃的一片,小动物下了平日人们难以察觉到的痕迹。
大黄狗的叫声,打破了草原寂静的夜空。
岱钦把袍子披在身上,看见不远处马上驮着一个人,歪斜着坐在马背上。
他喊着:“这不是阿来夫嘛,好赖上了马,要不会冻死的。”
边骂边从马背上把乱醉如泥的阿来夫背进包里,死沉死沉的,浑身没有了支撑。
查娜接过了伊日毕斯送到手里的2万多块钱,顺手塞给了她2000元的跑腿费。
阿来夫硬着脸说:“那天闹多了,忘了桌子底下的那包钱,喝酒前孟和就塞给我的。”
隔一天,巴雅尔过来争功了。
查娜打量着他:“没把钱塞我手里,凭啥拿跑腿费啊。只进不出,啥时能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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