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够了吧?
周凌清的笑意凝在了脸上,“多日未见,你就,只想说这些?”
不然呢?再问候问候您后宫的佳人们伺候的满不满意?您快不快活?
这不肉眼可见的吗?前朝皆在您的把控之中,后宫这个小世界,更是美人儿云集,纯情的,漂亮的,有风情的,可爱挂,冷面的,要啥没有?我又何必多此一问?
他见我不语,于是没了笑意,只直勾勾盯着我看,仿佛要盯个答案出来——但我的确也不知晓答案是什么啊。
“皇上,时辰也不早了,再有一会儿子该进晚膳了,想食些什么,您告诉臣妾,臣妾让御膳房去备着——”徐盈盈上衣换了一件素绒绣花袄,下头着了个百花拖地裙,她远远走过来,旁若无人的与周凌清聊起了晚膳。
“不如,皇后娘娘一同留下来共进晚膳?”周凌清不理人,眼睛还在持续的向我放刀子,徐盈盈只好调转话头,也看向了我。
“不必了,宫里还有一摊子事儿,不便久留——”
我要真留下,才是真没有眼力劲儿!
“好!皇后请自便!子枫与赵乐泽的婚事便由你全权做主,记住,什么都不必来回朕!不要来烦扰朕!认子枫做义妹之事,朕自会下旨昭告天下,也不用你操心!”
早这么分工明确不就好了?也免得让人摸不到头脑,不知从何做起……
“那没别的事,我……臣妾告退了——”
我稳稳的福了一礼就要走。
徐盈盈最知礼数,也不紧不慢的行了礼,嘴里念叨着,“恭送皇后娘娘——”
“李德!进来!”
我刚到廊下,就听到周凌清雷霆一声招了李德公公往殿里去,公公与我走了个碰头,脸面生了讨好的笑,向我微微躬了躬身,而后,迈着大步进了殿里。
只听周凌清继续嘶吼,“今晚牌子还没翻是不是?不必翻了!还在未央宫!”
……
我抬头看了看天,忍不住扶额轻叹——这才到啥时辰,有必要这么猴急吗?能不能对自己准“义妹”的终生大事也猴急一下?
事实上,我哥哥同子枫的婚事,直到三日后才略有了些眉目,星宿师敬业的观了三个好日子,分别是十月初十,十一月初九,腊月十二。
十月初十只不到十天了,即便今日就下旨昭告天下周凌清多了个妹妹,时间也不够准备一场盛大的婚事。
腊月十二又临近年关,两件盛事一起,只怕忙乱中会出错。
于是周凌清龙爪一指,婚事定在了十一月初九。
认“义妹”的诏书,也一并颁发下来,赐了子枫做“昭阳公主”,又将从前的凌王府命名为了“公主府”。
子枫于两日后来了宫里的皇祠进香,由那位我早已闻名,却未曾眼见过的“六叔”于案上的皇族谱里添了名儿。
等一切流程走完,那位六叔转身同周凌清说话,我才隐约觉得他面熟。
直到他走到我跟前,道了句,“皇后娘娘万安——”
我才真正认出他——我初入馨苑,不就是撞破了他跟周凌清的好事,才被迫走到了今天?
果然造化弄人。
“不想竟还能再见,娘娘——是有福之人。”
我咋觉得咱们那次之后再也没机会见,我才是真正的有福之人啊?
“哼,她才不这么认为——”
周凌清仿佛听到了我的满腹牢骚,从一旁冷哼一声飘过。
“借六叔吉言了——”
我尬笑着,略过周凌清的“疯言疯语”,与这位六叔寒暄了几句。
而后子枫适时的出现,为我解了围,我们一道回了坤宁宫,我作为“皇嫂”,自然免不了要多加赏赐。我也并不手软,慷周凌清之慨,从内务府支了许多好东西,什么紫金玉壶,绫罗绸缎,珠宝字画,瓷器花瓶一股脑的让子枫运出了宫。
至此,子枫一朝飞了天,成了就连我父亲这个丞相,见了面也要低三分头的人。母亲再无话可说,子枫跟哥哥的婚事也终于定了下来。
而我同周凌清的关系却没有因为这次“合作”与“亲上加亲”缓和下来,反而更疏远了些,也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他,他更“目中无我”了,一连宿在未央宫五日之后,又下了一道旨意,说徐盈盈甚得他心,着晋升为,皇贵妃,其余的嫔妃表现也不错,也个个都得个封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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