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在宫里就是了——”
那你疼的可真是时候,掐着点疼……
“皇后娘娘仁爱宽宏,令我等汗颜!”
徐盈盈说话的时候,眼里满是笑意,即便穿着简单,也掩不住贵气,明明我身居高位,却好似她才是太子,我反倒是个狸猫。
这个事实令我很不快,三言两语间就想赶人,可我刚要张嘴,她又提了新的要求,“皇上才登高位,许多应酬免不了皇后娘娘帮衬才行,皇子那里就由我多分心照料就是了……”
这话小九听了,直接抓狂,“盈盈小姐说的哪里话?还是方才的问题——您如今是什么身份啊?胆敢这样往前蹭,皇子与你虽眉眼相似,却同你没有半分关系,还请您认清自己的……”
小九还要继续说下去,被我伸手止了话,我回望向徐盈盈,顿了顿才笑道,“往后虽会忙些,但都是本宫分内之事,你虽是好意,但真的不必了,再者,倘若皇子交到你手里,他该称你做什么?长大之后,又该如何自处?”
我对徐盈盈的敌意,举目可见。
但字字句句绝无虚言,可不是嘛,反正人家小俊材是大皇子,庶不庶出的,也是大皇子,养在“盈盈小姐”手里的大皇子,算哪门子大皇子?回头别再给人扣上个私生子的小帽子!
听了我的话,徐盈盈僵住了,弯着的嘴角不自然的放平了弧度。
片刻后她才重新扬起了笑,“皇后娘娘怎么知道皇子长大后,我也还是这个身份?”
“若皇上肯给你位份,你今日不会以‘盈盈小姐这个身份同本宫说话,也不会连来‘晨昏定省’都被旁人说三道四——”
我言语的利索程度一向同怒气值成正比。
徐盈盈不是,她在节节败退了,因此没几个回合,她就败下了阵,被气走了。
但谁能知道,她把小俊材捏手里了?
小崽子刚下了学堂没多会儿就来了坤宁宫,嬷嬷在身后远远跟着,跑的呼哧带喘。
“娘娘……皇子如今叛逆得不得了,您赐的参汤药,今日又倒……给了小狗……”
嬷嬷根本不顾她的“小主子”站在她身侧,进了殿往地上一跪就是一通黑状。
“什么劳什子汤药?这样整日灌给我?怕不是想悄默声的害死我?”
小俊材斜眼看着嬷嬷嚷嚷,但冲谁谁知道。
我盯着他很无奈——你可是小小年纪就吃过由天乌、生半夏、生附子、干漆、朱砂、白果制成的忘忧丸的,我为此为你研制了独门进补汤药,以防万一有个了不得的后症,竟还被你嫌弃至此?也不想想,往后你父皇再多娶几房星星月亮的,多给你生几个兄弟姐妹,你若再受了忘忧丸的影响痴傻了,宫里可哪里还有你的容身之地?
九五之尊的位子,就完全没了希望啊!也不是说非得去争这玩意儿,而是,可以争也可以不争,但不能因为痴傻,所以不能争啊!
但这些话,我可咋跟只有四岁的你说呢?即便说了你也懂了,我这个“天下第一大反派”的话,你又怎么会信呢?
“以后不要整日给我端来!我不喝!”
这次,小俊材是怒目瞪着我说的。
“你说了不算的——得喝。”
我无情拒绝。
“你可以让人端来,但你不能决定我喝不喝!!”
我的独断,让他的叛逆更上了一层楼。
“小家伙,你还是骨头长硬了再来同我掰手腕吧,”我说着看向了嬷嬷,吩咐道,“下次,让侍卫去送,记得——是‘送’到皇子的嘴里才算送到,不拘用什么方式!”
嬷嬷颤巍着答了是。
“随便你!那到时候就来较量较量!我今日来,还有别的事要同你说!”
真是人小鬼大。
“同谁说?”我侧耳问道。
“同你说!”他重复道。
“同谁?”我再问。
他终于明白我在介意什么,于是又重重重申道,“我有话同母后说!”
这才乖嘛。
“什么事?”
“从明儿开始,先生说了下课,我就要去盈姨那里了!——我要搬去盈姨那里去!”
好小子,认贼作母认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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