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林猛烈地摇头。
“别告诉我你只有8岁。”
在陈杪春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德林深切地点了点头。
这是开了什么国际大玩笑?谁家8岁的孩子能长出185还得往上的身高。
陈杪春信不信是一回事,但这样的情况怪也怪得很,她不敢妄作定断。
“那你还记得什么?”
“我不知道。”
“管家呢,一直跟着你的那个管家。”
“我不知道。”
“那你总该知道你是谁,你在哪,你要干什么去吧!”
“我不知道。”
陈杪春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傻大个,简直无语。
是什么给了他勇气?一问三不知,陈杪春在计算着他们掉下来的高度,能不能造成一个人的失忆。
只是除了德林充当了一下她的肉垫,连个擦伤都没有,这种事情不属于科学范围。
德林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想法,围着陈杪春看了一圈之后就又要走。
陈杪春这回可算是反应过来了,揪住了他的衣领。
“我不管这是真是假,你为什么一直要走?”
“你不是我的母亲。”
“这就是理由?”
“没错。”
德林人高马大,反抗起来陈杪春也控制不住。
她慢慢松开他,在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和“八岁”的小孩子置气。
德林的眼神太过直白,没有任何复杂的东西,他在心底就认定了自己的角色,八岁的孩子需要妈妈,没毛病。
陈杪春又想到了初次见到德林的场景,他用刀的高超手法和对待管家的冷漠态度,实在是让人无法将面前这个人和记忆中的模样重合起来。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带你去找管家。”
管家是这里的管事,也是资历最深的人,他不可能不了解自家少爷的情况。
最后那团红影对陈杪春说的话,帮助德林,要怎么帮助德林?
……
天知道陈杪春是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身后的这个大孩子连哄带骗地找回了宴会主场。
宴会没有了宴会的主人自然是不行的。
德林一出场,便聚焦了人群的视线。
陈杪春不断地搜寻着管家的身影,却意外的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本不可能出现的人。
“岑空?”
他怎么会在这里?
自己进入东部荒原才不过几天,离约定好的汇合时间还有一段距离。
陈杪春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刚想走过去,却被人推搡了一下,再次转身的时候,哪里还有岑空的身影?
并且陈杪春回想起了一处细节,刚刚的那个人是好端端地站着的,没有随身的轮椅。
不是岑空。
陈杪春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
宴会里人多眼杂,陈杪春不想让人发现德林的怪异之处。
虽然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怪异,但不知道为何,陈杪春心底也有在意他的想法。
管家的应变能力很强,一经锁定陈杪春和德林,无论路途中有多少想横插一脚的人,都被他轻松地一一化解。
他们又来到了那个巨大而诡异的房间。
锁链就在床底,管家刚想去拿,却得到了陈杪春的制止。
“我想不必了。”
德林的表现很奇怪,像是对这里毫不知情一般,带着有些好奇的眼光四处打量。
管家见状也有些慌神。
“德林少爷……”
陈杪春言简意赅的解释过后,收获的是管家难以置信的神情。
“我知道他有些不好。”
“不,这样很好。”
管家的表情可以用兴高采烈来形容,陈杪春有些无法理解,只听管家说道:
“这样很好,这样对少爷很好,这就是办法……”
似乎是为了给陈杪春解释,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安排好了色香味俱全的糕点奉给德林。
德林像是八辈子没有吃过饱饭的人,不顾形象地吃的很香。
一旁的管家用慈爱的眼神看着他,也慢慢向陈杪春娓娓道来。
“这个宫殿原本不建在地下,后来有人把它搬到了地下,时间长了,这里也成了禁忌之地。”
“那个时代这里传出了长生的说法,有不轨之徒逆天而行,毁了脉数,灾厄降临大地,让先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人是最没有价值的筹码,但人为了人,也能毁灭人。他们与妖境交易,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自己的魂魄,变得强大而狠厉,野蛮又血腥,根本不能称之为人……”
“而少爷,也在禁地失过魂。”
管家的话语重心长,让听者又意,闻者悚心。
失魂人?
听上去很不好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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