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沙哑,觉得胸腔中的那口气提不上来:
“让他说…”
江阳咒骂了一声,不再开口。
“我说的没有道理吗?你一直自以为是的把你自己当做正常人,可是你比谁都疯!只有疯子才能认出疯子!所以,我指认了你。”
“我不是疯子。”
我抬眼,只平静的看着他。
“那你为什么回来到精神病院?那你为什么要穿上这身衣服?那你为什么一待就是这么久?!”
“我……”
面对他的接连发问,我发现我答不出个所以然,只能选择沉默。
“其实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疯子罢了!你自以为你还能逃脱的了吗,其实你早就是个异类了!”
“我不想听你瞎扯了,疯言疯语。”
摞完话,我径直走到了阳台上,关上了门,倚在栏杆上吹风。
让自己清醒清醒吧,别变的疯疯癫癫了。
我闭上眼,感受着冷风从很远的地方带来了消息。
恍惚间我闻到了春天的味道。
突然很盼望春天的到来呢。
我不是疯子,我是个穿着病号服的正常人。
冷风将救护车的声音打散,我祈愿她平安无事。
虽然跟她称得上素不相识,但我还是希望她能熬过这一次。
房门被打开,我听到了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扭头看去,身着警服的两个人出现在门口,让我跟他们走一趟。
我照办了,跟随着他们到了学校的一个办公室,门口等待的人是护士长。
进了屋,祁图和老顾也在,不知道是不是被喊来问话的。
落了座,看着面前神情严肃的人,我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他目光落在我的胸牌上,他的面前放着我的个人档案。
“是叫…池琛是吧。”
他翻看着我的档案,抬眼询问着我。
“你好警官,我叫吴真。”
我回答着。
“这人是你吧。”
他举起档案,让我看着档案上的照片,我很确信那的确是我,但档案上患者姓名那一栏,写的是‘池琛’这个名字——一个已然被我淡忘了的名字。
“是的警官,这是我本人。”
“你们病院怎么回事,序号和个人资料对不上号啊。”
他继续翻看着档案,继而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祁图。
“本院之所以这样做纯属是为了安抚病人的情绪。”
祁图面不改色的回答着。
安抚病人情绪?吹尼玛,劳资当初填的名字明明是吴真。
“警官,可以问一下,你书中的这份关于我的个人档案是谁给你的?”
我询问着。
“本次调查病人资料均由你们院方提供。”,他回答着,随即双掌交叠,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的询问我:“你跟今天早上跳楼的那位病人认识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今天早上’这句话,下意识的循着墙上挂着的钟表看去,时间定格在十一点半。
我不由的愣住了,也就是说,我浑浑噩噩的过了三个多小时?
“不认识,是怎么了么?”
我询问着。
“是这样的,我们调看了监控,发现案发当时跳台上不止被害者一个人。”
被害者?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他犹豫片刻,对我说道:“池先生,请确保你此时的情绪稳定,精神状态良好。”
“…我不是疯子,你尽管说。”
“据相关人士了解到,昨天下午你和被害人有过接触,并发生了言语冲突,请你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我下意识的抬眼看了看顾格,他微微点了点头。
我叹了口气,将当时的场景描述了出来。
令我意外的是,他们在做了一些简单的了解后就让我走了。
根据他话语中的意思,我大致知道了那个女人不是自杀一类的,而是所谓的‘意外坠楼’。
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跟站在门口的护士长一瞬间的眼神交汇。
我没做过多停留,就回到了宿舍。
面对江阳他们的询问,我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
而此时此刻我疑惑的是,为什么祁图会携带着我的个人档案,为什么档案上写的是池琛这个名字。
这让我觉得,一切都是预料好了的一样。
以及,他那句‘一切都是为了安抚患者情绪’,到底几个意思?
我情绪需要被安抚吗?改我名儿就是安抚情绪了。
怎么觉着这个精神病院院长更像是个精神病?
“按真哥你的意思是,那女人是被推下去的?”
江阳探问着。
“我不清楚,只是说监控拍到当时天台上不止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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