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娅看着付妈妈，一字一句的说到。

    对方肩膀一抖。

    韩娅抓紧机会补话。

    “你有什么擅长的？只要你有，我们就能帮你，这样你会稍微轻松一点。”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萧蔷文也赞同她这个做法，当即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付妈妈缓缓抬头，直勾勾的看着离自己最近的韩娅，很久之后，才缓慢的眨了眨眼。

    “我没什么擅长的，但是我这个人抗压好，很勤劳肯干，只要您愿意拉我一把，我一点全力以赴！”

    她的声音慢慢变得急促。

    神情里带着几分疯狂。

    韩娅没那么快给答复，因为付妈妈有的，大多数求职者都有。

    她先是商人，其次才是慈善家。

    在付妈妈没法给她出创造足够的价值时，每一个决定都需要深思熟虑。

    萧蔷文商人性格比韩娅强多了。

    所以在两双带着利益判断意味的眼睛，聚焦在付妈妈身上时，付妈妈疯狂逐渐褪去，变得有点拘谨。

    “那个，我知道我没什么本事，但，但是……我无路可走了。”

    这个点戳到韩娅了。

    一个无路可走的人，一旦你伸出了橄榄枝，她就会忠诚于你。

    “这样，我需要一个财务，但是你对这个领域一点了解都没有，一旦上岗，我就会派人专门带你，到时候你会过得很累，你愿意吗？”

    “愿意！”

    付妈妈用力的点头。

    她现在哪还怕累不累啊，只要能赚到钱，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交易达成，韩娅给小白打电话，让她把付诺给带来，看着母子相拥的画面，韩娅心尖软软，又站在原地看了一会才转身离开。

    车上萧蔷文好奇的询问她为什么要收付雯——也就是付妈妈当财务。

    “这次公司的事情让我看明白了，财务这个职位不仅需要技能，更重要的是忠诚。”

    “技能可以练，但是忠诚可遇不可求。”

    韩娅双手交握，一只手轻轻的摩挲着关节，神情阴鸷。

    财务是一个公司的核心之一，只要这个部门撑住了，其他的就算出错了，也有余地。

    萧蔷文对这话很赞同。

    “那你好好培养吧。”

    “那必然的。”

    ……

    接下来的日子，难得的风平浪静，李娇一事，毫无疑问，上诉失败，韩娅名利双收。

    而税务部门的审查，也慢慢的到达尾声了。

    结果和上次一样，一点异样都没有查出来，这次结束后，估计再接到这种举报，他们都提不起兴致来审查了。

    这种情况，韩娅喜闻乐见，一天天的，心安理得的赖在家里养膘。

    这天她正悠闲自在的翘脚吃水果呢，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吓得她一哆嗦。

    拿起来一看，陌生号码。

    她下意识联想到舟扬，接起来果然是那糟心玩意。

    “舟扬，安排了那么多事情，结果一件事都没完成，开不开心？”

    韩娅毫不客气的嘲笑他。

    对面却跟着笑起来了，笑声清朗，完全听不出来有什么不虞，而且越来越大声，韩娅听的收了笑容，沉了脸。

    “笑够了？”

    “还没呢，娅娅啊，我一直在期待，你能给我什么惊喜，现在看来，惊喜真的太丰富了！”

    舟扬尾音上扬，格外刺耳。

    韩娅把果盘放在桌上，瓷盘子和木质桌面碰撞的声音脆中带着沉闷。

    “舟扬，你真的是个疯子。”

    “怎么有人会为了这种无厘头的事情，故意做出这么多事情，甚至还把自己给拉下水！”

    她这话，让舟扬瞬间噤声。

    “我没有下水。”

    “你下了，有道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做的很干净吧？”

    韩娅早在一开始，就和林鹿鹿她们连手了。

    别看林鹿鹿每次都要被逼着搬家逃窜的样子很狼狈，但她能活到现在也是有本事的，在逃窜之余收到了很多信息。

    “呵，我什么都没做。”

    舟扬没松口，语气一如既往地轻松，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指甲扣在木椅上，指甲缝进木屑有多疼。

    “做没做你自己心里有数。”

    韩娅果断挂了电话。

    挂完后保持着拿着手机的动作，直愣愣的直视前方，老半天才松了一口气。

    林鹿鹿确实有查到一些消息，但都是无伤大雅的那一种。

    根本没有可以让人一击毙命的东西。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诈他，让他紧张露馅，那是她们胜利的唯一机会。

    只不过这个路线成功率不高，只能赌。

    思及此，她表情深重了几分，发了条消息后就把手机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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