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起度过,甚至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可以抛下。
这让她怎么恨得起来?
突然,她像是疯了一般直接伸手推开棺盖,泪水止不住往下掉。
那万年玄石铸成的棺盖,岂是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能推开,不过是徒劳罢了。
指尖的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落在棺盖上,像冬日里绽放的寒梅,格外惹人注目。
“洛河,其实我真的很恨你……”
若不是他的隐瞒,或许她就不会留下遗憾,也就不会如此痛苦。
回到落梧宫天色已晚,望着眼前空荡荡的宫殿,她的心也跟着空了很久。
天君见自己劝说无果,便直接派司天战去落梧宫希望苏霁月能迷途知返。
若不是为了给洛河几分薄面,他才不会这般好声好气地与她讲大道理。
司天战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差事,毕竟茯苓做的那些事情确实人神共愤,为了一己之私,连孩子都不放过。
他压根就不想去劝说,更不希望违背自己的良知。无奈身为人臣,只能听从指挥。
听到脚步声,司天战回过头来望着眼前的人儿,只见她眼睛红肿,白色的衣裳染了一朵朵娇艳的花,指尖干涸的血迹,想来经历一番磨难,令人不由心疼。
他张了张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神君也是来当说客?”她那漫不经心嘲讽的语气,像极了夏日炎炎盛开的芙蓉,冷却人心。
他摇了摇头,缓缓而道:“本君只是觉得你这做法有些欠妥,虽说她犯了大错,但是你也不能用私刑,这样有损你的名声。”
她闻言,轻笑一声,抬起头来盯着他应道:“神君觉得我现在还需要什么名声吗?”
名声于她而言从来都是虚名,她在乎的就只有公道二字。
既然天不能为她做主,那她便自己为自己讨个公道。
司天战有些尴尬,俨然没有想到她会说出如此绝望的话。
罢了,他本就不愿涉这趟浑水,她想要做便做吧!
送走司天战之后,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她望着眼前纤尘不染的男子,眼底带着一抹恨意。
若不是他,或许了烟就不会……
他怎么还有脸来这里?
“泠鸢。”
听到这名字,她心生一冷,从前有多欢喜现在就有多悲痛。
苏霁月冷冷瞥了他一眼,沉声道:“不知世尊来此有何贵干?”
若是可以她宁愿自己从未幻化成人,更未曾遇见他,或许就不会有后来那些事。
她后悔了……
“放了她,不要制造杀孽。”他转动手中的佛珠缓缓说道。
她突然发了疯似的狂笑,眼底隐隐闪着泪光,指着释摩罗问道:“你可知道了烟他是我的孩子?”
她还没有来得及相认就已经留下遗憾。
他自然知道了烟是她的孩子,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他一直都是你的孩子。”
那孩子唤她一声娘亲,自然是她的孩子。
她在奢望什么?以为他知道了真相就会后悔吗?
呵,这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若是可以真希望你永远也不要知道真相。”
“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释摩罗见她阴阳怪气的语气,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微疼,好像有人拿着匕首在上面轻轻划了一刀。
自从那一次过后,两人便再也没有交集。
昆仑神君等了几日,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便直接提着斩妖剑去了落梧宫。
“苏霁月你给本君出来。”四昆仑神君站在落梧宫门口大声吼道。
他这模样哪里还有一点神君的模样,活脱脱就是集市上那粗汉,简直不堪入目。
良久,苏霁月拿着酒坛子走了出来,将他一副气势汹汹,忍不住嘲讽:“我当是哪里来的乌鸦,一早上吵得我脑袋疼。”
他脸色一黑,他堂堂昆仑神君竟然被比作乌鸦,简直就是在侮辱他。
“放肆,你不过一介凡人,竟然敢对本君无礼。”即便是来找碴,那神君的气势还是得拿捏住。
“我虽是凡人,但也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哪像神君一样,只会权势压人。”若是他知道害死南辞的凶手就是他亲妹妹,他还会像现在一样理直气壮来救她吗?
她倒是有些好奇,想看看一副高高在上的神君知道真相之后,会做出什么决策?
“你简直强词夺理。”他被气得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
“神君此番举动,若是被南辞知道怕是要心寒。”
听到南辞的名字,他脸色阴沉,紧紧握着拳头,怒斥道:“你不配提起南辞的名字。”
他最骄傲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牺牲自己的性命。
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若不是你,南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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