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此冰凉。
他偏说……无碍。
怎么可能无碍……垂着眼睫,时欢抿着嘴,倔强的表情紧紧绷着,就是不说话,半晌,眼眶里的眼泪,吧嗒,落了下来,滴落在顾辞的脖子里。
冰凉的几乎仿佛落了灼热的触感,火烧火燎地,半晌,顾辞无声喟叹,轻轻摸着时欢的脑袋,一下、一下,无声地宽慰着这个受了惊的丫头,也宽慰着自己,温香软玉在怀,那一刻的惊惧终于得到了最好的慰藉……
泪水仿若开了闸了洪水,汹涌而下。
“师兄……”她低声喃语,“师兄……”
她不知道说什么,担心、害怕,马车里浓烈的血腥味让她失了所有的分寸,只能凭着本能一般地,低声唤着这个人……顾辞啊,自己就是个病秧子,却一次次地舍了这条性命来就她……
“师兄……不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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