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近距离接触,齐韫才发现,他虽长相与洛玦歌相似,但性子,当真是天差地别。
洛玦歌,骄矜、孤傲,凶戾,像旷野之上破云而出的初阳,又像永不低头的雪狼王,一碰就扎手得很,容易反噬自己。
但齐暄,虽然长得像狼,但性子却更像是狗,或者说,装得像狗。
摇尾乞怜,逆来顺受,卑贱如泥,可骨子里却也深藏着坚忍与不甘。
很好,她挺满意的,她喜欢有野心的,生命力像杂草一样的贱种,只要给予一丁点阳光雨露,他就能拼命生长,延绵不息。
不像那温室里精心豢养的娇花,风一吹日一晒,就枯萎凋零了,那多没意思。
恶心齐王这种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就是要让他,被昔日最轻视的卑贱之人,踩在脚下,那才痛快。
……
齐韫还挺好奇那王宫中所谓的冷宫的,她还真没见过,会比战场上的环境还要恶劣么?
于是,一夜心血来潮,她翻了宫墙,半蒙半猜的,还真找到了那所谓的冷宫。
她绕着宫殿巡视了一番,觉得还行,就是怪冷的。
她当年在边境,可是能在大冬天的,光着膀子在冰河里游泳的人,虽然幽都的气候,还要更寒凉些,但真不至于让她都觉得冰冷。
这么大一座宫殿,连盆木炭都没烧。
齐韫紧了紧衣袍,翻至了一处窗檐上,透过半开着的纱窗,她看见了齐暄端坐在炕上,端着一药碗,伺候着他那病重的母亲。
她可没什么多余的同情心,觉得这对母子有可怜。
看到这一幕时,她大脑浮现的第一想法居然是——
青年细瘦的那一截腰,抱起来一定很带劲。
字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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