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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羁说:“我一靠近这座山就变得软绵无力,定是这座山有古怪。”
安澜也发现,她有相同的情况,便道:“也许这山有某种禁制,会让人法力尽失。”随后她建议道:“我们步行上山吧。”
“别,”鬼母叫道,“这山这么邪门,我们就这么上去,遇到埋伏怎么办?到时候法力尽失,岂不任人宰割。”
鬼母说得有道理,安澜抬眼看了一眼山顶,还能看见顶端郁郁葱葱的那一抹绿。这山实在太高了,人站在山脚下比一只蚂蚁还不如,即便他们的法力还没消失,想要登上这座上也需要一定时间。
但有什么东西强烈地吸引着她,让她极其想上去一探究竟。
她说:“你们留在下面等我,我上去看看。”
“不行,”无羁道,“我也去,万一你母亲在上面。”
路经时在一旁慢悠悠道:“我对这山很感兴趣。”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安澜点头,对鬼母说:“鬼母,那你就留在山下,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鬼母望了一眼山顶,狠狠叹了口气,道:“罢了,我也一起上去吧,这地方如此诡异,落单了才危险呢。”
安澜点头,路经时对她说:“我走前面,你跟在我后面。”
又是一声咳嗽传来,无羁指着他和鬼母说:“那我们呢?”
路经时正欲说什么,却见一道身影一马当先去了。无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安澜已经开始上山,连忙追上去,嘴里嘟囔着这丫头就是不让人省心。
爬山途中,安澜感觉到自己不仅妖力全部丧失,就连属人的那部分意志力也没有,形同废人,或者比废人还不如。
废人起码还有力气吧,她却感觉四肢酸软无力,走两步就要软倒下去,全靠单纯的意念支撑。
荆棘划破了她的衣角和手臂,裸露出的脚腕上皆是细小的血痕,这些伤放在平时不足挂齿,但放在此时此刻,却相当要命。
无羁在一旁喘气,说:“这山固然邪门,也没有将我们的力气全然废去的道理,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经时道:“这山有反噬作用,力量越强大的来到这里,力量会被吞噬得越干净,若来的只是一个平凡人,想必没有任何影响。”
就是说他们如今比一个平凡人还不如。
鬼母一边往上爬,一边插着腰,说:“邪门的是,我们都不是肉体凡胎,上了这山却都变成了肉体凡胎,不然这小小荆棘哪能伤我丝毫。”她张开手掌,看了眼刚才不小心被划破的手心,吸了口气,暗想她什么样的伤没承受过,如今被荆棘划伤的小伤口竟然让她有如此明显的痛感。
大家都被荆棘所伤,但都知道,他们即便受再重的伤,也不会死,然而反应却比平常人更大。
安澜掏出饕餮矛劈开身前挡路的荆棘。饕餮矛之前如何威风凛凛,如今就如何暗淡无光,连矛上的饕餮像都失去了灵气,变成了一个普通刻像。
当真没遇到过如此邪门的事情。她转头看向路经时,挥了挥手中的饕餮矛,说:“你的睚眦盾还能用吗?”
路经时根本没拿出睚眦盾查看,说:“一靠近这里就失灵了。”
“果然如此。”安澜喘了口气说。
时间仿佛过去了许久,他们却只登了十分之一不到,几人皆汗流浃背,只有路经时还能保持脸不红气不喘,安澜委实佩服。
这时,鬼母喊道:“你们说,这座荆棘山的存在到底有何意义,难道就是用来为难我等的?”
“荆棘山这个名字倒是贴切,”安澜苦笑着宣布道,“那这座山以后就叫荆棘山啦!”
鬼母挖苦道:“你这丫头,还能笑得出来?”
安澜说:“我这是苦中作乐!”
她望了一眼山顶方向,还是感觉遥遥无期,想了想说:“我想,荆棘山存在的意义就是,告诉来此的有缘人,力量越大,责任越重,不然,就像在荆棘山上被卸空的能力一样,有多厉害就有多废物。我这样解释,你可还满意?”
她这是回答了鬼母刚才的问题。
但还不等鬼母答话,无羁就抢先道:“乖女说得好!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造物主留下这么一座山在这里,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再说,我们对荆棘山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次有机缘在此遇见,是运气也说不定,凡事往好的方面想,也就不那么辛苦了。”
鬼母笑了笑,不可置否。
突然,一阵大风从西向东刮来,令他们睁不开眼,只能用手捂着双眼勉强往前,而且,这风带着相当的力道,令他们本就力竭的身体随着风力向东偏斜,当真雪上加霜。
良久,风才停歇。
安澜说,风还好,只要不下雨就行。
这话才过去,只听天空轰隆隆一阵巨响,瓢泼大雨随之而至,一个个被淋成了落汤鸡,好不狼狈。
路经时伸手抹掉脸上的水,望向天空,睫毛上汇聚的雨水从他的眼角滑下,安澜这才发现他的睫毛又黑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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