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压下去,“小姑娘,你是不是该先下去再说话?”
“……”顾西棠不太乐意。
坐着多舒服啊。
寒冬凛冽,半夜尤其冷,有个火炉子取暖是多大的好事儿?
“我怕你腿冻着了。”她不情不愿下地,还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看到那边冻河了吗?咱们还得渡河。眼下船肯定是没有了,我觉得这轮椅可以当船用。”
把轮椅往冰上一放,滑行渡河,是不是妙计?
燕一立刻从地上爬起,“爷,我觉得顾姑娘言之有理。”
宴九,“……”
这次不等他开口,刚刚下地的小姑娘又回来了。
把他的腿当成椅子,态度极之自然。
她小手一挥,“燕一,上车!”
“好嘞!”
等燕一站稳,小姑娘熟门熟路开启机关,三人上河。
宴九抬手虚虚扶额,无声叹气。
待到了安全地方,他或许得找时机教导小姑娘,男女有别。
否则日后吃亏的,终究还是姑娘家。
“九爷,我听到你叹气了,有何不妥吗?”少女回头,杏眸水盈,月色之下透着干净澄澈。
对上那双眼睛,宴九竟然一时语塞。
她依旧是那个一窍未通的小姑娘。
这种天真,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懂,才不烦。
“无事,只是有些担心我们会不会成为靶子。”他撇开杂绪,笑道。
“你是说那些人会来围堵?”
宴九点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不渡河,要围堵的人也会堵过来。”
“你说的对。”
临图河河面坚冰极厚,轮椅行在上面很稳。
偌大冰河如镜,他们行在其上,渺小如一栗。
在他们警惕前行等待敌袭的时候,河对岸某处,火光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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