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腐朽气息。
顾西棠咂咂嘴,这船一看就随时会散架的模样。
还没上河道,她已经觉得自己很危险了。
思虑片刻,她拽拽捆着刘老二的腰带,“你劫的药草什么时候送到?”
“后天会送到帮里。”
“行吧。”她拎着人跳上船,“我去你们帮里等两天,万一是我家的药草呢,得拿回来。”
“……”刘老二先是一怒,想骂这小子找死。
继而暗喜。
好事啊。
回了帮他就有救了。
这小子,则一定必定死翘翘。
回,赶紧回!
“老乔,上黑虎滩!”他乐得立刻开口喊。
坐在船头的船夫嘴角抽了抽,缓缓站起,开船。
……他妈的,刘老二就一大傻帽。
你卖谁不好你卖队友?
顾西棠挑眉,对着垂眉敛目开船的船夫友好笑了笑,“老乔,好好划船啊。”
“……”老乔年纪大,五十多岁年纪,头发花了一半了。
看到少年笑眯眯的模样,他很想说一句老子耳背。
再看刘老二还懵然无知的样儿,又不想吭声了。
临图河河水湍急,在最著名的黑虎滩险关,河道下还藏着无数暗流。
不熟悉这片水域的人行船,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卷入暗流,船毁人亡。
老乔自然是好手。
要是刚才刘老二不道破那一句,两人装作互不认识,先降低了少年警惕,他可能还有办法把人救出来。
现在,门窗都没有了。
坐在船边单手撑腮,顾西棠没有去管老乔,也没管刘老二。
她离家一个多月,不知道家里如何。
这里也没有个能收信的地儿,是以她对家中情况可以说一概不知。
但愿,都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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