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抹油般地逃走,不给他留下半点说话的机会。
“好奇怪。”吴裴卿坐回位子上,就看见夏海阶一幅看透了的模样,连忙请教,“夏伯伯,您见多识广,您说三妹这是怎么了?”
突然被吴裴卿cue到的夏海阶一噎,见多识广的他,很能理解没有婚配又常年跟大老爷们生活在一起的傅璟容和吴裴卿不懂这些。
但这话,周话说不出,他也说不出口啊。
思考片刻后,夏海阶最终摇摇头,“还是不告诉你们了。”
当你不知道,别人明明知道却不告诉你的事,往往是最勾人的,就连原本低头装作不在乎却还想偷听的傅璟容来说,现在就这样被勾得痒痒的。
见傅璟容的视线也移到他的身上,夏海阶就知道不说是不行了,于是,他含糊地说道:“周话这是长大了。”
显然,傅璟容对夏海阶这套说辞不太满意。
夏海阶羞得满脸通红,最后狠狠地一咬牙,“就是来葵水了。”
“......”
“......”
顿时间,三个人都相对无言,在气氛异常尴尬的环节,最先开口说话的是吴裴卿。
“我、我、我去洗碗。”只见吴裴卿愣头愣脑地站起来,空着手还没离开几步,又折返回来,把桌上吃完的碗端进厨房里。
相比之下,傅璟容倒是平静很多,但耳朵的红通程度还是欺骗了他,“我回去休息了。”
看着他们的模样,夏海阶略显无辜,“我就说不要告诉你们嘛。”
原本许知笙并不知道她离开后的故事,直到她晚上回房间后,发现傅璟容在她的房间弄了个小暖炉,而吴裴卿送来了红糖水,许知笙顿时明白她似乎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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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月事的福,傅璟容给许知笙放了几天的假,但学习弹弓的时间同时也往后推迟了几天。
假期的时光一向过得很快,今日,是她放假完后练功的第一天。
“小孩,起床练功了。”
由于放假太过于放松,许知笙现在只想躺着不动,躺了许久,却不见傅璟容进来,反而在屏风外叫她。
若是放在以前,傅璟容早就把她从床上揪起来。
只是因为上次的事,傅璟容也明白小孩长大了,不能像以前乱闯人家闺房,所以便默默地站在屏风外。
“快起来练功,咳,我不方便进去,在外面等你。”
屁嘞,你可就骗鬼吧,许知笙完全不信傅璟容说的鬼话,也不知道是谁每天揪着她起床,现在倒正经了,害羞个什么劲。
没有傅璟容揪她起床,许知笙又重新躺回床上,翻来覆去,可怎么也睡不着,想起今天学习弹弓,她干脆起床了。
穿好衣服出门,许知笙就见傅璟容已经站在院子里,他穿着茶白色的衣裳,手背在身后,从背面看,好似一个玉面书生。
但许知笙知道,傅璟容并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样,他曾是叱咤江湖中的高手,也曾是保卫南祁国的将士。
傅璟容原本等待许知笙过来,可感觉到她在远处迟迟没有走动,便转过身来,就看到正在发呆的许知笙,“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为什么会选择弃江湖,保南祁?”
“......”
想起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太妥当,许知笙又补充道:“是卿二哥告诉我的。”
“......”
正当许知笙以为傅璟容不会回答她的问题,就见傅璟容缓缓开口了,“因为曾经的我以为南祁需要我。”
所以我为了它,放弃我所热爱的。
只是这场战役,他们战败了,不仅如此,他们受到谣言的影响,还背负上子虚乌有的罪名。
“那你后悔吗?”
“不知道。”
“其实没有什么后不后悔,只有尽没尽力,不是吗?”
傅璟容看着望向自己的许知笙,突然觉得好像后不后悔已经不重要了,至少他尽力了。
讨论完这个话题,他们便开始日常教学。
之前她那把弹弓因为是用铁所制成的,经过长时间的弃用,弹弓如今已经是锈迹斑斑,于是,傅璟容第一天上课便给她一把木弹弓。
“你那个弹弓有些弊端,这个我稍微简单加以改进了一下。”
他才不会说自己曾经看过许知笙画弹弓的图纸,为配上这精致的画工,他自己下了不少功夫,给小孩打造专属的弹弓。
许知笙当然不知道傅璟容此刻的想法,她拿着弹弓在空中比划,不得不说,这个弹弓比之前的轻便不少,而且皮筋也更加有弹劲,使用起来相当顺手。
马上要开弓,许知笙有点紧张,想起那日在院子里看傅璟容的姿势,她挺直腰板,手持弹弓深呼吸几下,把弹珠放在皮兜上,看准目标后,一放手,然后就见弹珠在她手中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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