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被桎梏着,略有些踉跄的被拽了出去。
走出学堂大门,顾安安抱起了宝儿,擦去了小女娃额角和发根处的灰,“回头娘教宝儿和煦儿读书认字,才不跟这满肚子迂腐文章的人读书认字。”
她这才注意到宝儿的手凉冰冰的,好不容易养的有了点肉的小手跟冻了的胡萝卜似的。
顾安安一阵心疼,揉了揉那小手,感觉着有了几分热意这才放下心来。
宝儿被这么抱着,眼泪巴巴的往下落,“夫子坏坏,阿兄不气。”
能让这小娃娃说出坏,只怕那郑夫子之前说的更是不堪入耳。
顾安安深呼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再回去找那老朽木理论,江明奕拦住了她,“没事的,就是我跟他辩论了大半天,您又这么骂他,只怕能把他气个半死。”
之前他还担心,自己跟夫子抬杠会不会被顾安安斥责。
现在倒是不用担心了,至于再去找那人算账倒也大可不必。
顾安安冷静下来,“嗯,回家。”
她不会再去找那郑夫子算账,只是今天两笔账总要找人算才是!
江永山如今在衙门里不在家中,那就找江大嫂一笔笔算清楚好了!
正在家中缝制衣服的江大嫂忽的打了个喷嚏,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谁在念叨我?”
“肯定是爹在想娘了。”
女儿的话让江大嫂嗔道:“别胡说。”
江巧巧笑着挽着母亲的胳膊,“娘,三婶的那个小食生意真的那么好?”
“我骗你做什么,不过她这名声臭了只怕没人会去她那里吃东西了,咱们倒是可以趁机做起来。”江大嫂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为难,“只是我本来打算想着给她帮忙瞧瞧那东西到底怎么做的,她不让我靠近。”
她也没能学会。
江巧巧听到这话笑了起来,“那有什么要紧的,她难道还能天天提防不成?我有一个招,保管能偷师成功,不过可能得要娘你受些委屈。”
能偷师就行,至于委屈什么的不算什么。
“什么法子?”
“娘你去跟三婶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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