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意,她终于意识到了一切异常的源头。
「时平川……你平时就是这样在苗苗面前搬弄是非的吗?」
「都少说两句吧,」徐如饴感到额前的筋砰砰直跳,「别再——」
然而,令徐如饴未曾想到的是,自己的劝说竟立刻激起了女儿更大的愤怒。丁雨晴梗着脖子,整张脸变得通红,一种早已在她心间流动过无数次的激情串联起过去数不清的生活点滴,瞬间给予了她一股巨大的力量。
她分明感到一阵洪流凭空跌落,将她整个人瞬间浸透。
「我受够了!」丁雨晴声嘶力竭,「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和稀泥,所以事情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我们这个家里的问题够多了,你还想像鸵鸟一样缩到什么时候?」
徐如饴一阵心惊,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望着女儿,茫然地张开口,又闭上,喉咙微动,许久过去,才颤颤巍巍问出一句,「你……你是在怪我吗?」
「不能怪你吗!」丁雨晴的声音像是被炭火炙烤过,「我姐姐!小时候被外婆丢了铁树,反手就敢去烧外婆的衣柜,现在她最喜欢的杯子被时平川当垃圾一样丢了,她只能坐在这里哭啊——你养出来的女儿!你养出来的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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