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
高处的风有些大,三人在一个背风的地方停了下来。
赫斯塔操作着轮椅,与安娜并排对着远处的海面,她一边调整着轮椅的脚架位置,一边轻声开口:“司雷说这是模仿作案的时候,我还有疑虑,没想到真是模仿作案……”
“嗯?模仿谁?”
“至高礼赞上的阿尔博多尼卡,”赫斯塔看向安娜,“或者我应该说,向她致敬?”
安娜笑了笑,没有接茬,“把我约到这里,就为了说这个?”
“不全是,我想再聊聊那个展览,”赫斯塔目光微垂,“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遇见的那个展厅,那棵投映在空中的银色榕树。”
“我记得。”
“……当时图兰问你,墙上的那句也许古老的‘黎伯海湾’从未存在是什么意思,你还没有回答,罗博格里耶就闯进来了。”
“嗯。”
“当时你想说什么?”
安娜稍稍侧头,“你的答案是什么?”
“那是一个隐喻,对吗?”赫斯塔目光炯炯地望着安娜,“古老的至高礼赞与眼前的升明号互为倒影,而阿蕾克托居住的‘黎伯海湾’始终只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之中,从未被真正实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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