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随时都会出现的时刻,还要强调手段合法优雅,显然有些不现实——
好像,也不是。
因为这似乎回到了先前司雷的那两个问题上:谁来判定现实?判定谁的现实?反正一套宜居地认可的程序正义里,必定没有私下刑囚的选项。
赫斯塔深一口气,拉长了呼吸,她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尴尬,她不想出言讽刺,因为她赞同司雷的行为,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开口安慰——来自异见者的理解,往往比讽刺更令人难以消受。
“布理是怎么到这儿来的,”黎各回过头,仿佛没觉察到空气里的异样,“你把他抓来的是不是?”
“……准确地说,是他带我过来的。”司雷冷声回答。
“啊,”黎各睁大眼睛,“他?”
“作为失败的担保人,他要分担一部分格鲁宁的厄运,所以如果他想活下去,就必须献祭一个新人——结果他抽签抽中了我的名字。”
黎各哈哈大笑,她抬脚踢了踢布理的肩膀,把他翻了个面,“你手气是有点背啊。”
“等过了今晚,我会把他送回去的,”司雷低声回答,“现在还是把注意力先拉回到古斯塔夫身上,你们觉得呢?”
赫斯塔轻轻耸肩,“……我没意见。”
“我也——”黎各刚要回答,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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