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越喝了一口水看她:“就你这小脑袋瓜我什么不知道。”
“你真的不生气?那为什么不跟母后说说话?”
薛越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抬眼看了一眼正在与薛城说话的赤楚欢,摇摇头,像个迷了路的孩子一样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分别二十多年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们之间好像有很长的距离。”
他顿了顿,牵过颜长欢的手走到一旁的河滩上去:“以前总觉得分别两地离得远,相思不见更痛苦,而如今虽然相见,可我长大了她也不是我记忆里的母后了。”
薛越一边说这话,一边捡了地上的鹅卵石,猛地往水平面上丢去,一下砸起五六个水花。
一块小小的石头飞跃水面,激起无数个水花,打扰了水面的平静。
颜长欢低头在地上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捡起来送到薛越面前,道:“话虽如此,可母后始终是母后,你也还是薛越。”
薛越侧头看她,似乎是想等她说完。
颜长欢笑笑,将手中的鹅卵石塞到他的手里,而后望着河面道:“父母与孩子之间总是在无限的矛盾里找求平衡,我无法劝任何人理解谁,你有你的理由,母后有母后的想法,也许只有孩子做了父母以后才能理解自己父母的想法。”
“你还是在劝我?”
颜长欢出声否认:“我的意思是你不必与母后针锋相对,但也不必事事依从,哪有父母会真的气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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