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的地方。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稀松平常的男人,竟然敢胆大包天的去觊觎皇帝的后妃,简直就是不知【死】这个字究竟是怎么写的。王延之一进来,视线里映进的第一个人影就是跪在那里的兰秋容,再一扫这三堂会审的场面,以及伺琴手里那明晃晃的一叠画像,他心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微臣王延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漫步头大汗的跪在地上,浑身上下抖如筛糠。
“这些是你的东西吗?”上官明喧指的是那绣帕以及那一叠书信画卷。
王延之知道自己不可能不承认,那画卷上不单单有画,还有他提的一些诗句,但凡是找个精通笔录的,一眼就能够断定这些字画绝对是出自他的手掌。“微臣罪该万死。”王延之一个头扣在地上,从嗓子眼中发出的声音干哑到几乎在泣血:“兰嫔娘娘端净淑柔,微臣偶然见之,便心生仰慕之情,实是万死不能赎其罪,但这些都是微臣私下里的痴心妄想,娘娘根本不知情,还请皇上不要牵连无辜!”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王延之会这么的【老实】竟然连一句辩解都没有,居然就这么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便是跪在地上的兰秋容闻言脸上也露出震惊的表情,她看着一旁的的王延之,双目之中不禁流露出千万种复杂的情绪。
王延之还生怕别人不相信,嘴上跟打钢炮似的连串说道:“臣每次到后宫出诊,太医院那边皆有记录,至今年为止,微臣总共为兰嫔娘娘看过三次病,每一次现场均都有丫鬟奴才在场,从未有私秘不轨之举,请皇上万要明察。”
“兰氏。”上官明喧的眼睛开始发冷起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兰秋容的嘴巴开始剧烈抖动起来,此时此刻,她的心理就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食一般,连痛彻心扉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感受。“来人啊!”上官明喧淡淡地说道:“将王延之打入死牢,三日之后,凌迟处死。兰嫔降为庶人,打入罪者库。” 兰秋容蓦然睁大双眼,浑身抖如筛糠,她想要大喊想要大叫,想要不顾一切的去哀求上官明喧,不要杀她师兄,然而,一道严厉的目光硬是制住了她所有的冲动,兰秋容祈求似的望了过去,烈明艳对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是让她稍安勿躁的意思。
“今日本是皇后你的寿辰,不要让这些腌瓒的事情扰了你的兴致。”上官明喧站了身,脸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喜怒之色,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朕先走了。”
众人闻言俱都起身:“恭送皇上。”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大约谁都没有什么心情去给皇后娘娘贺寿,就连皇后娘娘自己恐怕都是这么想的。
于是,很快的,这场祝寿就这样散了场子。
杜嘉柔坐在自己的凤座上,心理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就好像是她用尽浑身力量,重重一击,却偏偏打在了棉花上似的。她没有想到烈明艳居然没有替兰秋容说一句话,也没有想到上官明喧居然会如此平静,如此快刀斩乱麻的就把两人给处理了。
“便宜那个兰秋容了!”伺琴愤愤不平地说道:“什么单相思啊,依奴婢看,他们两个明明就是在通奸。”
“本宫倒是觉得那个王延之没有说假话。”在杜嘉柔看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上官明喧更好的男人了,那兰秋容既成了他的女人,又怎么会再看上别人。
这与吃惯了山珍海味后,就再也吃不消糠菜的道理是一样的。
“只可惜那个王延之认罪的速度太快了。”伺琴低声道:“不过那兰氏是淑妃的心腹,此次折她一臂,淑妃心里定当不痛快。况且她身为间掌六宫之人,在其眼皮子地下竟能发生这样的丑事,淑妃她难辞其咎。”杜嘉柔轻轻地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脑海里出现烈明艳那难堪的面容,杜嘉柔就觉得自己心里真是痛快极了。
有一种说不出的隐秘的快感。
云台宫中,烈明艳眉头紧皱不已,她身前跪着一人,正是兰秋容的贴身奴婢,那个叫念夏的女孩子。
“娘娘 ,我家主子是被冤枉的,您一定要救救她啊!”念夏跪在地上,显然已经是六神无主了。
青萍见状,轻巧的走过来,把人连拉带拽的弄了起来,嘴上也道:“快别哭了,娘娘既然偷偷把你保下来,就是为了兰主子的事情,快站起来,好好说话。 ”
念夏低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方才稳定了自己的情绪。
“那帕子是怎么回事?”烈明艳问道。
念夏便哽咽地说道:“那帕子的确是我家主子的,不过是在无意间丢失的,并不是什么私情之物。”
“你自己想想,那帕子是什么时候丢的?”
念夏仔细回想了一下,十分肯定地说道::“奴婢记得应该是在老夫人刚过世的那几天,嗯,应该是头七那日……不敢欺瞒淑妃娘娘,那日,那日我家主子因为心里思念老夫人,所以偷偷到老夫人去世的地方进行了祭拜,帕子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丢的。”念夏说道:“第二日的时候,主子就发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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