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给他用,可能得休息几天才能回学校了。”
几句话说得浅显又粗略,周措当下没大明白,只是被“取了自己的皮”这几字惊了惊,待揣摩过来是怎么回事,游母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静坐半晌,微醺的醉意早已烟消云散,他凝思片刻,接着拨了个号码出去,交代数语,然后声线清明地吩咐小刘:“去南华。”
小刘诧异又疑惑,瞄了下时间,没敢吱声。
汽车在深浓的夜色里飞驰,周措望向窗外,发现自己正在奔向一个未知的场景,一个无解的前途,一个陌生的人。
如此仓促,如此草率,如此冲动。这不是他一贯的性格,但他现在很想这样做。
手机响起,打听的人回电,告诉他说:“问清楚了,华沙医院烧伤科有个少年伤患,叫游仲,是游小姐的弟弟,这孩子因为酒精引火发生意外,全身超过百分之五十的烧伤,其中百分之三十六是三度烧伤,很严重,需要大面积植皮。这家人卖了县里的房子,四处筹钱,但仅仅抢救费就花去二三十万,城镇居民医保的外伤报销比例较低,最多百分之三十,而且有很多药物不报,例如白蛋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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