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族和兕族人长相相似,此刻,看着他们打斗,我突然想起来一句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隔着一座城的两个部落,有着相同或相似的对神祇的崇拜和信仰,很可能同处一支。就算不是如此,那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如今邪所言,邻居理应交好。
“怎么不见单伢?”突然,兕方冷不丁问出这么一句话,在场的人纷纷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就连握着兵器的胳膊都愣在半空中。
今邪骑着马从后面挤到前面来,与兕方对峙:“单伢不在你们这里?”
兕方看见今邪理直气壮的样子,瞬间恼怒:“今邪!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说八道,老子都好几天没见单伢了,你居然说他在我这?再者,是不是你小子在外面乱传老子的谣言?”
好家伙,什么老子小子的,我看的眼花缭乱,根本分辨不清。
今邪被他这么一说,也变得恼火:“兕方你不要不识好歹,你做的那些腌臜事,大家都知道。还有,你勾引单伢为你做事,难道不是耍诈?”
兕方倒不否认单伢是他的奸细,只是不承认二人有更深层次的关系:“什么我勾引他?他是自愿为我们提供情报的,他说你今邪不会做人,不愿跟着你混了。瞧瞧你,做人做到这份上也是难得!”
两人吵来吵去,一言不合又打了起来,谁也不让谁,但谁也没受伤。士兵们乱作一团,扑在地上撕打。
我寻思,你们是装的吧,怎么跟演电视剧似的?这时候,我看见远方蹑手蹑脚来了一个人影。
趁着两波人打乱,我去寻那人影。
近了一看,果然不假,就是张礼士,他也正往我这走着。
“张总管,你是来救皇上的吗?”
“嘘,娘娘放心,救皇上是自然,只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向您汇报。”张礼士小声说着,引我走向旁边一间小屋里,“今早上看见单伢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什么,到现在也找不见他,此人立场不分明,行迹不定,十分可疑,娘娘见到了可要小心他。”
说着,张礼士给我简单描述了一下单伢的长相。论地位,他算是呼斛族的一个小部落首领,差不多可以说是呼斛族的二把手。可是,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却在暗中向兕族提供情报,不知是什么原因。
我告诉张礼士:“总管,你就先别操心我们的事了,马大人现在还好吗?”
张礼士愣了下,点头:“好着呢。”
我嘱咐他:“现在这边不太平,正好趁着打仗,没有人注意马大人,叫他偷偷带人修水库吧,这一波啊,要先斩后奏了。”
张礼士为难:“可是那虎庙?”
我自作主张:“今邪是同意了的,大约就是一所小破庙,先拆了罢,毕竟百姓饮水重要。日后若是有人闹起来,再从别处修一座好庙。”
张礼士想了想,点头道:“全听娘娘的。对了,皇上关在哪,怎么样了?”
我说:“皇上好着呢,你不用担心,有本宫看着不会出事。”
张礼士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去找马嵬了。
就在张礼士悄悄溜走之后,我又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这模样,从未见过,但是三分眼熟。差不多就是张礼士口中描述的样子,糟了,我百分百确定,此人就是单伢。
他要干什么?
我要不要告诉今邪?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回到刚才的小屋门前,先把这件事告诉司徒昊辰,让他来拿主意。
于是,我一边悄悄看着单伢,怕他逃走再也找不见,一边走到了关着司徒昊辰的小木屋。
“皇上,皇上,您看那个人!”
我盯着刚才单伢走过的地方,透过木楞窗子对司徒昊辰说话,可是没人回应。
“皇上?”
回过头一看,木屋里空空如也,司徒昊辰不见了!又一回头,单伢也不见了!
这俩人突然凭空消失?
还是,我在两秒钟之内跟丢了俩人?
我痛恨自己,我真没用!
再看另一边,那两伙人还在打,打得不可开交,我想要上前去和今邪说这事,却被人一把从后面拉住,捂住了嘴。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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