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昊辰.得意脸:“朕不许,除非你告诉朕,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虽然民间逢旱灾,马嵬又一向与百姓亲近,但是我觉得,仅仅是因为这事就请求自降官职也说不过去。身为太师,拨款、捐粮,救灾不是更方便么?
总而言之,我隐隐约约觉得,马嵬在逃避什么。
架不住司徒昊辰连环泡一般的追问,马嵬最终还是道出了其中的另一层原由,说到动情处,他留下了悔恨的泪水:“皇上,您不知道,微臣的夫人对微臣,素日里非打即骂,哪怕微臣并没有做错一分一毫,还是逃不过她的责打。如果世上有老虎,我不求像武松一般打虎成名、流传于后世,只求被老虎痛快吃了,不用再受家中母老虎的欺凌。”
我和司徒昊辰面面相觑:“真,有这么严重?”
见我们不信,马嵬道了声:“得罪了。”便脱下外衣,撩起内衣,露出后背和血色染浸的肚兜。
马嵬身娇体弱,细皮嫩肉的,皮肤如同姑娘的皮肤一般雪白细腻。然而后背的鞭痕尤其扎眼,伤口哪怕简单的处理过,还是令人毛骨悚然。更不用说沾染在衣服上的那些血渍,想必当时鞭子抽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一定是皮开肉绽的吧。
司徒昊辰见状,忍不住干呕,我连忙上前拍打他的后背。
他却一把握住我的手,嘴里含糊地说道:“多谢皇后不杀之恩。”
我绷着脸:“皇上这是什么话?臣妾怎么敢打您?”
诚然,就马嵬那副伤痕累累的皮囊,若说是被夫人打的,恐怕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后怕。
司徒昊辰与之共情,善心大发,立即吩咐张礼士:“快去,去请宫里最好的太医,一定是最好的,拿最好的药来,为太师清理伤口,避免感染化脓。”
张礼士模样本来也不怎么好看,不时地看着马嵬的伤口皱眉,一听皇上命令,立刻溜走去请太医了。
马嵬自己倒是不在意,还趁机请求皇上:“这下皇上知道为什么微臣执意要走了么?再不走,恐怕要死在那女人手里了。还望皇上即刻准许微臣前去西北赈灾,并驻留当地。”
司徒昊辰缓过劲来,摆摆手:“先别着急,香香子公主欺人太甚,朕一定不会轻饶她。都是因为朕和皇后的纵容,才导致她变本加厉,酿成了今日的大祸。”
我心中一惊,前不久刚处理的那个叫山木春花的,是个给天龙国通风报信的奸细。香香子下手如此之狠,不会也同那女人一道,是个奸细吧。
马嵬感激涕零:“皇上,您就是微臣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啊。如若能解除微臣与香香子公主的婚约,臣愿给皇上当牛做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啊!”
司徒昊辰:“不用说的那么恶心,朕答应你的事自会彻查。眼下最要紧的事,还是赈灾一事,什么是百姓的父母官?能让老百姓吃上饭、穿上衣服就是好官儿,这好官让你来做,拨给你二十万两,放心去赈灾吧。”
他倒是相信马嵬,一出手就是二十万。
马嵬大喜,连忙叩首道谢。
我震惊,小声问:“皇上,二十万两什么?”黄金还是白银?毕竟,这两者的差距可不小。
司徒昊辰:“黄金。”
我:“咱们哪来的这么多钱?”
要说司徒昊辰这皇上做的也不容易。国库空虚,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更何况今年多灾多难,用钱的地方多,收钱的地方少。贪官横行,该查的又没查到。
司徒昊辰诡秘一笑:“你忘了上次咱们答应给蓟夏一些钱让他用于西夏国发展,这就是。”
我:“啊?所以,还给不给蓟夏了?”
司徒昊辰:“当然不给了,他的钱拿来赈灾用了,也算做了件好事吧,百姓和人民会记住他的。”
我撇撇嘴,那好吧,蓟夏那脾气,不知道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是何反应。
蓟夏(画外音):要不,这好人让你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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