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之后,他不紧不慢地拔出剑,轻拭上面的鲜血,幽幽地对我说:“看见没有,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学着点儿。”那女人瘫软在地上,不多时就没了生气。
先前同他顶嘴的那宫女吓得跪倒在地上,连声求饶:“皇上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顶撞您的,奴婢只是……只是一时糊涂,求皇上饶了奴婢这一次。”
本来,我还以为司徒昊辰忘了这茬,没想到她这么一说,司徒昊辰径直走向了那边,低头看了看那宫女的模样,邪笑着说:“上次,偷传皇后坏话的也是你吧?朕最讨厌你这种虚伪又不自知的人!”
说罢,又是一剑,血色喷涌,几乎染红了天空。
在场的人纷纷跪下,翠红也急匆匆拉着我慌忙跪在地上,他们嘴里喊着:“皇上息怒。”
“哼!”司徒昊辰冷笑着,提着一把带血的宝剑,在人群中晃悠着身子走来走去,所到之处,人皆惶恐。我心中怨怼,说好了不杀人,今日又杀开人了。
“你们都给朕听着。”终于,他在一处站定,“在后宫,谁要惹皇后不痛快,就是让朕不痛快,下场,你们今日也算见识了。皇后身子不好,你们若敢惹她生气,且等着,今日的惩罚,只多不少。”
“是。”下人们齐刷刷地回答,其中不乏天龙国王送来的女人。
司徒昊辰不耐烦地举起剑,向着远处:“还不快滚!”
大家得到命令,像是得到大赦一般落荒而逃。
我跪在原地,不知所措,是该走呢还是不走呢?不如还是走吧,我抬脚起身,半蹲着打算灰溜溜地逃走。刚迈出一只脚,却被身后的人叫住:“皇后,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回,回宫,还有点事儿,皇上还有别的事要交待吗?”
司徒昊辰:“没有,就不能叫你?”
我:“能,当然能,您是皇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闻言,司徒昊辰脸色有些不悦,又问:“如果朕不是皇上,叫你你就不答应了吗?”
我?
这不就是某人睁着眼说瞎话了吗?从前他不是皇上的时候,哪次叫我我没答应?
这人,看来是贵人多忘事咯。
但是我不生气,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不爱生气的人,于是温柔地对他说:“呵呵,皇上,您现在是皇上,所以其他的假设都不存在。如果没有别的事,臣妾就先告辞了。”
“站住!”
我:又来?
司徒昊辰:“朕不是有意的,只是怕你受欺负。为什么明知道有人对你不利,却不趁早解决她们呢?”
终于说了句人话,可是对此,我却笑了:“这世上,讨厌你的人多了,如果遇见一个就杀死,世界上就没什么人了。解决问题,不能总用极端的方法。皇上,这也是臣妾为什么劝你不要杀人。”
司徒昊辰:“朕知道,今日又让秋封不高兴了。”
我:“还是那句话,您是皇上,想杀谁都随您的意,只是在是非大义面前,秋封希望皇上能——拎得清。”
司徒昊辰:“是,朕以后都听皇后的。”
看他笑了,本来还在赌气的两个人大约和好了吧,要不要请他来宫里吃饭?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却见迎面走来一对男女,是熟识的样子。
走进一看,原来是王勉和胡氏二人在散步。
胡氏看上去圆润了许多,一只手扶着腰,肚子微微隆起,看上去月份不小了。如今她红光满面,与当年干瘪无精气神的那位皇后,判若两人。
“皇后近来,可安好啊?”我还没来得及张口问候她,便被她抢了先。
“好,一切都好。”我报以微笑,温柔地看着她和身边的王勉。王勉还是和从前一样,痴痴傻傻,不时地碰碰这个,摸摸那个,像个好奇的小孩。这样也好,至少开心。
“那就好。”胡氏会心一笑,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我笑着关切道:“几个月了,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司徒昊辰却抢先接过话头,煞有介事地看着胡氏:“哼,疯病不会遗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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