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谣,只是道听途说而已。臣妾不生产谣言,臣妾只是谣言的搬运工。”
好家伙,可是任何谣言经过她一说,大家都当真了。
“咳咳,稍微注意一下你的身份。”我提醒她,作为贵妃一定要谨言慎行。
“是,皇后娘娘。”程肖雅继续说,“这是其一。二来,臣妾确实也有心想要离开后宫,去浪迹天涯,但是家父不让啊,臣妾若自行离开,皇上脸面尽失,若请皇上赐修书一封,家父没脸,如此一来,此法不成。况且,在宫中吃喝尽有,钱财不缺,倒也惬意。”
这倒是真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替别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可我还是忍不住提醒她:“在宫里也好,找点事干,可以去书房看看书,像你从前在府中一般,或者唱歌,跳舞,修养身心。别一天到晚的八卦精上身,不停地巴拉巴拉,和本宫说说也就罢了,和旁人说了就传远了,早晚传到皇上耳朵里,惹得圣上不高兴,咱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呜呜呜,臣妾知错了。”程肖雅看起来在认错,但满脸都写着“我道歉了,但我不改,下次还敢”。
我不说话,只等她还想说些什么。果然,空气安静了几分钟之后,程肖雅终于忍不住:“那,皇后,宫里前几日关于皇上的谣传,是真是假呀?”
“还问?”这姑娘,记吃不记打的吗?
“唔。”她见我脸色不悦,立刻闭口不言,捂住了嘴。
就这样,我们安静地看了半个小时书。在她读到一本《史记》的时候,突然认真地问我:“皇后娘娘,我听说太师要作为使者访问天龙国,是真是假?”
我抬头,微笑着:“当然是真的,马嵬颇有使者气质,我们与天龙国亟待交好,派他去再好不过了。”
程肖雅又问:“原来这是娘娘的意思啊。”
我:“你可别乱说哦,皇上只是口头答应了,若是反悔不派他去了,那就坏了。”
程肖雅扑闪着迷茫的大眼睛,不解地问:“这是为何?”
“咳咳。”我嗓子有些干哑,忍不住咳嗽两声,“马嵬长相秀美,日日跟在皇上身边,本宫担心皇上会因此……无心朝政。”
“噗!”程肖雅反应过来,立刻笑喷,“原来娘娘是吃醋呢,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
“这怎么了,本宫担心不是很正常?”我故作无所谓地说道,“什么吃醋不吃醋的,主要是马嵬那副妖艳的样子,本宫只是担心皇上会被他带偏。”
程肖雅意味深长地笑着:不用解释了,我能理解。
到了晚上,仙女阁变得冷冷清清,只剩我一人。
司徒昊辰总算回来了,不知怎么的,竟觉得多了些烟火气。他破天荒地没有黑着一张脸,反而面带笑意,时不时地看看我,看得我毛骨悚然。
“皇上,需要臣妾伺候您洗脚么?”
“啊,不用,朕自己洗。”
奇怪,这几天谣言传的盛,他经常有意无意地刁难我,今日是怎么了,突然不找我的麻烦了。如此,我更害怕了,又问:“那,臣妾伺候您更衣?”
司徒昊辰脱到一半衣服,见我如此说,双手停在半空中,愣了一会儿才缓缓靠近我:“你来吧。”
这才对嘛,我将他的衣服叠起来放在一旁,又拿出睡衣给他换上。
“啊!”司徒昊辰将双脚浸在木桶中,一脸地享受,“舒服啊。”
“也是,皇上累了一天了,泡泡脚对身体大有裨益。”我嘴上拍着马匹,心里却犯嘀咕,今日的司徒昊辰是怎么了,好像经历了什么大喜事。
见他正高兴,我趁机询问:“皇上,什么事啊,这么开心?”
司徒昊辰挑了挑眉毛,反问我:“你猜。”
这怎么猜?我一个没忍住,蒙了句:“你妈生三胎了?”
眼前那人自然不知道这个梗(因为是我瞎编的),脸色黑了一瞬,却又迅速舒展开眉头,反驳道:“不是,是因为某个人,吃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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