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让我在尴尬之余,想起了尚在狱中的王大人。我试探着问司徒昊辰:“先皇再次薨逝,皇上也变得痴傻,不知王爷可否……下令,将我父亲放出来?”
我说的是趁乱,当然是趁乱。
不过,太师既然坐实了帮助先皇复生而残害民间女子,想必也当不了权了,王大人已经没有威胁了。
司徒昊辰诡秘一笑,说道:“本王早就想到了。”
说罢,他指向远处树荫下,那里站着一个细瘦高大的身影,远远看上去,满脸褶子,大概已是花甲之年。我心想,这就是我父亲么?
司徒昊辰催促道:“还愣着干嘛,快去见过王大人啊,本王特许你护送王大人回府,顺带回母家探亲几日,如何?”
我欣喜:“谢王爷!”
之后,便兴冲冲地跑去树荫下,与我素未谋面的父亲相认。
虽说从未见过,但是相见时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老头,我感觉长得像我。走到王大人面前时,我已然有些喜不自胜:“父亲,这几年您受苦了,女儿送您回家去。”
王大人端详了许久,最终看到我华丽的发冠,连忙行大礼:“臣,怎么敢劳烦贵妃娘娘!
我笑道:“怎么还客套上了?这里又没外人,不必多礼。”
其实我又何尝不理解,一个白白在大狱中熬着的人,突然获得了自由,是何等的小心翼翼。这些年真的委屈他了。
若说我想不想报仇,也就是惩治太师一党,诸如此类的暴君走狗每个朝代都有,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太师大势已去,这些年也迫于先皇威势不敢不从,我也就不同他计较。
“走咯,王大人,女儿送你回家去。”我硬搀着王大人的胳膊,一路上说些打趣的话,好让他尽快适应外面的生活,“您早些年被关进去,现在秋楚长大了,不知道还认不认得父亲。”
“她敢不认亲爹,老子便打死她。”一说到这,王大人瞬间来了脾气。
“您从前可最疼她,万万舍不得打哟。”我有些吃醋地说,秋楚年纪小,又会撒娇,是最讨人喜欢的。
还要先皇的事算是了结,要不然选秀的事还得继续,秋楚那样的脾性,在宫斗剧里根本活不过二集,别说入宫来了,进不进得来皇宫也不一定。
离宫时,程肖雅罕见地来送我,说实话,这几日老不见她,还以为又躲到某处哭去了,今日程年将军突然出现,想必程肖雅没少下功夫。
“没事了,这下咱们的父亲都安全了。”我嬉笑着说,“你不会再哭鼻子了吧。”
程肖雅姨母笑,意味深长地说:“贵妃早去早回,您这一走,皇宫里可是要变天。”
承蒙肖娴贵妃抬举,我王秋封在后宫一向是主持大局的角色,离了我一日后宫便要大乱,这话看来一点儿不假。我借机奉承自己,胡说八道:“那自然,皇上如今痴傻,搞不好本宫还要摄政,若是能一朝篡位成为女皇,啧啧啧……”
王大人连忙捂住我的嘴:“贵妃,可不敢啊。”
程肖雅干笑了两声,嘱咐道:“天不早了,快走吧,路上小心。”
这一路上,我终于看到了百姓久违的笑容,每路过一处城镇,都有百姓张灯结彩,像是庆贺。
“喂,你听说了不,魔王司徒氏彻底死了,再也不会有人祸害我们的女儿了!”
“听说了,原来先皇的巫术这么厉害,竟然真的能死而复生。”
“是啊,他靠吸女人的精气活着,这下被黄头军打死,真是活该!”
“那你说,那老皇帝死了,现今朝廷谁说了算呢?”
“还是和从前一样呗,当然是太子王勉再次继位,继续当他的皇帝。”
“谁当皇帝都一样,只要别摊上司徒氏那样的暴君,要不然,天下兴亡都是百姓最苦啊。”
听着老百姓们在街角聊天,我却陷入了沉思。王勉痴了,若是继续做皇帝,那岂不是如同当初惠帝一般,令人贻笑大方?
很快,我的疑问便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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