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让我打理好宫里的事务,最主要的是照顾好你,你好了,大家都好。”
我惊奇地问:“他真这么说的?”
王勉那个家伙,早就把我忘在后脑勺了吧。
可怜我们俩这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既然他不喜欢我,为什么早点放了我父亲,趁机打发了我?
翌日清晨,程肖雅来看我。
我心情大好,喜上眉梢,打趣道:“今儿早怎么没陪皇上去上朝,是不是皇上又宠幸了别的美人?”
程肖雅惊讶:“你怎么知道?”
“啥?他真的又有新欢啦?”我立刻拉下脸来,说什么国事繁忙,竟然还有时间宠幸美人儿,看来不过尔尔。
“快别提了,姐妹们没有哪个想得通,正想来请教姐姐呢。”程肖雅满脸无奈,说起来皇帝的新宠,“姜美人疯了,被禁了足。谁曾想,皇帝一日往冷宫跑三趟去看她,还给她带茶饭。没想到姜美人拒而不见,太师府又献上另一女子,这几日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日日需要太医送补药。”
“呵呵,男人么,这不是很正常?”
“问题就出在这里。”程肖雅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那新来的女子是个四十出头的大姐,容貌也并不出众,不知怎么让皇上鬼迷心窍了的。”
“啥?皇上竟然好这口?”我托着腮,眯起小眼睛,思考皇上为什么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性情大变,“难道是因为,我上次诓了他十八万两金子,他被女人骗过所以不相信爱情了?”
“十八万两算什么?”程肖雅坐在床沿上,八卦地说,“皇上给了那女人一块封地,把那女人的儿子立为藩王,这是金子能比的?”
“我去!”听到封地、藩王等词,我当真自愧不如。内心的敬佩之情油然升起,到底是什么女人这么厉害,能让皇上心甘情愿为她付出这么多。
程肖雅感叹:“可怜我们皇上正值壮年,春秋鼎盛,居然被一老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惜断送江山社稷,实在令人费解。”
这波操作很迷啊,皇上的口味怎么变得这样快?
不过就算是真爱,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历史上有记载,玄宗和玉环岁数差很多,但确实是真爱,相见恨晚;万贵妃比朱见深也大十七岁,不也是备受宠爱,险些被害的断子绝孙。
爱情这个东西,谁也说不清楚。
可气的是,皇上他自己快活了,我却跟着倒了大霉。一天到晚来我这告状的嫔妃络绎不绝,一哭二闹三上吊,求我帮她们劝皇上回心转意。
“切,本宫若是知道怎么让皇上回心转意,还用得着你们来说?”我无奈地摇头,悲天悯人地看着这些整日把心思花在如何勾引皇上上的美人们,一脸置身事外的态度。
潘美人哭得梨花带雨,说是不求争宠,但是失宠失得如此彻底,让她心理落差很大。从前得宠时,各个府上、各位后妃都给她送礼,现在海棠园都快变成冷宫了。
“贵妃娘娘,臣妾实在,心有不甘啊。”她跪在我面前,伏在地上“呜呜”地哭,“您说皇上他怎么能这样……一点旧情都不念。”
“好了好了,哭有什么用?”我看得实在于心不忍,赶紧把她扶起来,劝慰道,“后宫姐妹皆如此,谁还是不是从你那个时候过来的?有得宠的时候,就有失势的时候,你要放平心态。”
“可是,皇上变得也太快了,明明前一天还说会常来看我,可是再见的时候他就不认账的。”潘美人哭得梨花带雨,一把鼻涕一把泪往我袖子上抹,“臣妾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么大的转变,皇上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听她这么说,我倒觉得,会不会是那个新来的女人给皇上下了迷魂汤?
说起来,我也有十天半个月没见皇上了,先前见了也没怎么说话。再之前,就是我陪他上朝,问他要金子的时候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些金子?
既然姑娘们哭得这么惨,我就勉为其难往前殿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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