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靴子绊倒了我,我趴在地上,不偏不倚啃上了那人的脚。那枚嵌在靴子上的翡翠,是如此耀眼。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不带任何语气地说:“我让她走,你慌什么?”
说罢,带血的宝剑便指向了翠红。
我示意她快走不要管我了,翠红咬了咬牙,快步跑开。
一时间,这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小院里一片寂静,连蟋蟀和蝉鸣都没有一声。
说真的,我不怕死,只是等待的恐惧让人心烦意乱。
我吸了一口气,将长发撩向一侧,露出细长的脖颈,一副壮士赴死般的释然。
“来吧,杀了我!”
他不说话,却蹲下身打量了我一番。
离我这么近,莫不是要先劫色?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清白算什么。
“来吧,我不介意。”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认真地问我:“你说什么?”
见我不说话,他靠近我,将我拦腰抱起,放到床上。
“你是秋封?”
他漫不经心地问我,我却吓得直哆嗦,大气也不敢出,只敢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谁打的你?”
“啊?”
这下把我问懵了,他怎么知道有人打我?
他指了指脖子,冷冷地说:“你脖子上的伤痕那么深,还未见结痂,恐怕是这几日的新伤。你说吧,谁打的你?”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痛得险些叫出声,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流了下来。
“是,是府上的家丁打的。”
“因为你不肯进宫?”或许是觉得我委屈,那人坐在床边,语气也温柔了许多。
我点点头,虽说我家小门小户,可我身为县令府大小姐,在当地怎么说也有些名气。县令长女被打成这样,不用问也是为着进宫选妃的事,毕竟圣上选民间女子入宫那可妇孺皆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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