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才不情愿地朝村里走去。
毛驴牵来的时候,兰花花正蹲在金子旁边,给她擦嘴里的沾液。
大伙急忙抬起了金子,让她头朝下趴在驴背上。
于是大丑牵着毛驴,兰花花跟在后面,慢慢的朝芦苇荡那边走,因为那里有金子的家。
生也好,死也好,他是武大郎的人,就要把他送到武大郎那儿去。
一路上,大丑不住地感慨,“这人呀,这生命太脆弱了。刚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间,就没有了。”
“是呀是呀,幸好被人捞上来了,不然,连个影儿都见不着。”
兰花花应和着,眼睛却一个劲地朝金子脸上瞟,盼望着出现奇迹。
周大山跟在毛驴后面,他不时地翻开金子的眼皮,看一看,这是个认真负责的好医生。
小毛驴笃儿笃儿的走着,慢慢地爬上了坡,走到了旮旯村,又从村里上下了山沟沟,走向了芦苇荡。
为了能颠出金子肚里的水,大丑特意拐上了一条崎岖的山路。
这路净是茅草和石头疙瘩,小毛驴一颠一颠地走着,而金子嘴里的沾液,渐渐的变长。
“妹妹你不是人,卖了良心回家门。
妹妹嫌要是俺家穷,当初就不该进俺家的门。
……………。”
山坡上的柞树林里,又响起了酸溜溜的曲儿,这声音沙哑,粗糙,纯粹的原生态。
这一回,大丑罕见地没有骂唱曲儿的人。
“啊,啊,呸!”趴在驴背上的金子突然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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