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大白脸人打扮的干干净净,十分利索,头上还挽了一个小小的发鬓,就这样一个标致的农村妇女,却扛着铁锹,铁锹上挑着一个箩筐,满村满庄地去捡粪。
那时捡粪的人也有,一般都是老头子,早上起来溜达,捎带着捡粪回家,那是搂草打兔子,纯粹是顺手捎带的活儿。
年轻的妇女捡大粪,绝无仅有。
很多村民把她当成了神经病,也许,她确实是个神经病,喝了半碗刷锅水,就以身相许,这不是有病吗?
村里的传说越来越厉害,后来,大人常常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
“再不听话,就让大白脸把你带走。”
后来,万斤油死了,女儿又出了嫁,大白脸受不了村里人的议论,她见芦苇荡旁有个废弃的养鱼塘,塘边有两间守鱼人的小屋,就带领儿子搬了进去。
自从大白脸搬到芦苇荡去住以后,钓鱼的人多了起来,特别是那几个老光棍,白天钓了夜里钓。
这大慨是旮旯村夜钓的鼻祖!
这之后,大白脸似乎真的疯了,每天又蹦又跳的,常常胡言乱语。
而老德顺,常常在芦苇荡里捉鱼摸虾,自然认识大白脸。
后来,不知为什么?那天老德顺喝了半斤老苞谷烧刀子,就又去了芦苇荡里垂钓。
用老兰头的话说,“他钓的是寂寞。”
也许,老德顺真的寂寞了,他在一望无际的芦苇荡里,确确实实地钓到了一条大鱼。
这是一条疯癫的老美人鱼!
老德顺在芦苇荡里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卧铺,有时候他钓鱼累了,或者下雨了,就在里面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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