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冀州士族没听说过那才叫怪事,而且他们这些士族九成九的都是曾经将张角奉为座上客的。
自汉武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诸子百家虽然除了儒家愈发兴旺发达,其他各家都是日渐没落。但是,这没落和没落之间也还是有区别的,道家、法家、墨家、纵横等等各派学说,也并非就销声匿迹。
就以道家而论,一直以来道家其实走的都是上层路线。专一的潜心自身修炼成仙,以求长生为目的的各种丹药,无为清净的黄老思想等等这些在上层的士族豪强圈子里还是很流行的。
也就是张角在道家之中也算是一种另类,常常的游走于民间传教,以符水咒说治病救人,还在道家思想的基础上编写成了本《太平经》,那是“善道教化”的典型,可以说是道家这一代里扛旗的人物。虽说更受底层的穷苦大众拥戴,但是也不妨碍他成为士族高第的座上客。
所以,对于张角其人,高武那也是的确有些了解并且真心地佩服的。只是后来张角率领太平道造反,因为立场不同,高武才不得不与黄巾为敌。要让他说对张角也好,对太平道也好的正面印象,那肚子里也是有些真货的,这时候说出来,也都是应时应景的。就看张曼成到底能听进去多少,又愿意信多少而已。
气氛看似热烈,但是却又清汤寡味的聊了一会儿,张曼成就起身告辞。
高武在张曼成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也不知道这位爷到底怎么想的,只是看他起身时因为牵扯到腹部的伤口而身形一晃,就觉得自己的心里紧张的一揪。
这伤口,怕是一辈子都会被此人铭记于心吧,但愿以后莫要再落在此人手里。
高武心里胡思乱想的没个着落,也不敢问到底什么时候放自己回去,只好就看着张曼成离开,继续的枯坐帐内,神思不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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