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苑灯微红,映着花辞如玉的脸,盈盈一笑,纯粹卓绝。
“好。既然花辞要借,便借一坛。嬷嬷,去叫杨叔把本相藏的桃花酿拿来,这酒,烈,桃花酿适合你。”汤离接过花辞手中的酒壶,扬着笑。李嬷嬷欢喜地转身去找杨叔。快得让花辞没有扭转的余地。
一坛酒?花辞笑得有些干苦。
“怕了?”汤离望着花辞,眸里似乎带着星光,花辞忍不住多看两眼,从未见过这般美的眸子。
“怕倒是不怕,”花辞轻笑,“只是怕花辞不胜酒力,出了丑,让相爷笑话。”
“如何不胜酒力?”汤离倒是想看看花辞喝醉后的模样。
“记得十岁那年,除夕,我闹着要给父母敬酒,母亲怕我身体不好,受不住,又劝不住我,只好用筷子蘸了下酒水,就那一滴,年夜饭未吃完,我便睡到了第二天才起来。”花辞笑着,平静却眼里泛光。
汤离侧头望着花辞,从花辞讲话起,视线就未曾离开过,花辞这是在与自己说儿时的事,该有信任之时,才会解开自己的伤疤给他人看。看着花辞苦涩的笑,心下隐隐发痛。
“生了何病?”汤离轻问。李嬷嬷拿来了桃花酿匆匆下了去。
“贪玩,大冬天爬上结冰的假山,摔了下来,刚好摔在了尖石上,胸口破了个洞。”花辞语气淡淡,似乎在道着别人的事。为汤离与自己斟满了酒。花辞不敢多喝,只是轻轻呷了一口,酒携桃花香,令人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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