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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叔跟在汤离身后,又是长长短短叮嘱了一番,听得汤离耳朵起茧。
“相爷不去老将军处道一声么?”终于,重点来了。
汤离顿了下步伐,转身道,
“若老头子问起,杨叔便说本相去去就回,不必挂念。”
“如此不肖孙,又怎值本将军挂念。”道着,门外便响起了洪亮的声音,一众人等,纷纷行礼。汤离也难得躬了下身。
“若是嫌麻烦,便不记挂也是可以的。”汤离神色自若。
“你!”老将军汤远山要不是顾及面子,早要一掌辟向了汤离,半晌,沉声道,
“此趟前去,自当小心。莫以为自己才能过人,恃才傲物落入了圈套。那时,本将军可不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汤远山语气强硬,却字里行间都透着对汤离的嘱咐。
汤离也收起了脸上的微微笑意,正色道,
“行,等着本相回来给你养老。”
“没个正形!”汤远山剜了眼汤离,望向立在汤离身后的古荷道,
“好好看着相爷,回王朝时,本将军要个完完整整的不肖孙。”
“是,将军!”古荷双手作揖,领命。
“行了,太阳都要落山了,圣上要我即日启程,再等,你孙子不用等到去淮安被祸害,出了府门便因抗旨一条抓进天牢了。”汤离道着便上了马车,汤远山被气得胡须直翘,看着远去的马车骂骂咧咧。
“我告诉你,你小子最好给我完整无缺地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骂归骂,骂得越狠,心里越是不舍,都是大男人,不屑于说出口罢了。骂完,汤远山回头望着整府邸的男家丁,又觉一阵头疼,见不得见不得,汤远山摇着头离开了相府。
汤离坐在马车里听着汤远山洪亮的叫骂,嗤笑,这老头子,一把年纪,中气依然十足,自己倒真要毫发无损的回来,否则真经不起他折腾。想着,临别时那一句“白发人送黑发人”,汤离面色一沉,周身寒气四溢,古荷半掀帘子,一看汤离,怔得又忙放了下来。
一盏茶过后,便到了码头,汤离下了马车,望了眼夕阳余晖,泛泛波光的江面,微闪了眼,迈步头也不回地登上船,古荷紧随身后。
远远地,一双凤眼正盯着此处,明明是可媚的眸,偏生了杀意,是苏唐。看着汤离登上的那艘大船,以及派出了数百侍卫,心下不禁冷笑,自己的父皇真是好演技,早朝上落了汤离的面子,现又给了大船和侍卫,把汤离举高拿下的,这手段高明,果然自己还需要学习。
“月华。”苏唐衣袖轻挥,背手而立,更显身姿挺拔。
“属下在。”随着一声传令,身后多出了一个身影。
“跟着去淮安瞧瞧,若那狗官做了些出格之事,便取了性命。”道着,杀气裹了一身,月华一颤,
“是。那汤相······”月华问。
“汤相嘛······”苏唐转了身,倚在榻上,呷了口茶,“给点教训便好,留他一命,回王朝,再好好玩上一把。”
“是。”瞬间,月华不见了身影。苏唐抚着手中的茶盏,雕琢般的脸上肆意地冷笑,让人看得发颤。
夜幕满上,月明星稀,海水泛起,如柔软顺滑之丝绸,此起彼伏,让人心之向往。花辞家的商船已在海上荡了两日两夜,只需明日便可抵达王朝都。
“阿辞可还在书房?”花暮问路过的云羽。
云羽捧着糕点,躬身,
“回少爷,小姐还在书房,方才让云羽送些糕点过去。”
“嗯。”花暮轻挥手,“顺便跟阿辞说切莫看得太深夜,早些歇息。”花暮道完,转身入了房中。
“是。”云羽领命而去。
房内,花树正倚在床头,泛黄的灯下,执书默读,花暮轻叹,褪了身上的外衣,上了床,仰脸躺下。
“无缘无故,何来叹息?”
花暮又是一声叹,
“你二人,一日一日地捧着书读,真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一声叹息,终于引得花树侧目。
“这一日一日地离王朝都近了,往后便要在王朝都住下,是还没做好准备么。”花树轻问。
花暮墨黑的眸子凝望着顶上的床帘,
花辞正倚在窗口,吹着海风,看得酣畅淋漓。一抹海风拂过,烛焰猛地跳了跳,花辞忙伸手去护,见烛火恢复了平静,才松了手。视线落在窗外一望无际的海水,皎洁的明月下,夜里的海水比白日更是湛蓝,与冬日里的夜海相比,夏夜里的海水除了湛蓝宏大,更是添了两分神秘,三分魅惑。
月升高空,夜已至深,除了呼呼的海风吹过,再无他音,倒是让人更神情心静。受了海风的魅惑,风的引诱,花辞情不自禁起了身,将整个人依托给窗台,上半身探窗而出,感受着风的抚摸,顺滑,酥痒,而又自由,如天地之间飞翔的雄鹰。
视线落在最底下翻涌的海水,心下一顿,抽起方才看的返魂梅,转身便冲出了书房。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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