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吹吧?”
杨戈愣愣的看了看怀中这只已经氧化成黑色,却一丁点都没变形的小号,点了点头。
鬼大爷:“我们等待你的号声……小子,不用难过,战死沙场本就是我等的最终归宿,老天爷赏脸,我们弟兄才能再护大夏一回!”
他收回手,转身再一次将目光投向远处的众安市,低低的呢喃道:“一寸山河,一寸血。”
恍惚的神色,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鬼大门们笑嘻嘻的齐声高呼道:“十万青年十万军!”
此生无悔入大夏,来生愿在种花家!
……
杨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大G上的。
反正坐到驾驶室内后,他的双手才在颤抖。
壮阔的情绪,在他胸膛中剧烈的翻涌、翻涌,久久未能平复。
作为一个男人。
他从未因位卑而看轻自己。
即便是练了十年易筋经都未能练出内劲,成为正式武士。
即便是卖保险每天被无数客户拒绝,三天两头被主管阴阳怪气的嘲讽。
即便是每个月都得为了千儿八百的房租而忧虑,吃碗小面都舍不得加臊子。
他依然不曾看轻自己。
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坑蒙、四不拐骗,凭自己的本事吃饭,我为什么要看不起我自己?
但见识过鬼大爷们粉身碎骨、死亦无悔的崇高理想,伟大坚持。
他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不值一提。
过往二十三年的志向,二十三年的简直……简直就是个屁!
小肚鸡肠。
蝇营狗苟。
前怕狼、后怕虎……
没有一点男子汉应该有的气魄、格局!
“果然。”
他忽而自嘲的笑道:“三观这玩意儿,就是用来打碎重造的!”
他这样自嘲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念头,在他心头疯狂的滋生着。
过了许久,他才一拍方向盘,启动车子,一甩方向盘朝山下驶去。
一边开车,一边摸出手机,在通讯录找了一圈儿后,拨通了王威的电话。
电话通了。
“喂,羊子。”
“喂,三哥,你在哪儿呢?”
王威:“我在家里呢,啥事儿?”
杨戈:“你没在局里吗?刚刚我有点事儿,大哥给我打电话我也听得迷迷糊糊的,就想问问你,局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王威:“你也没有去开会吗?”
杨戈“嗯”了一声:“你也没去吗?”
王威:“对啊,大哥支我来一院看护官二代和老刀了。”
杨戈:“那猛哥呢?也没安排咱俩下一步的工作吗?”
王威:“没有啊,可能是还没顾得上联系咱们吧……”
得,这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
杨戈本来还想从他口里打探打探局里大会是个什么情况。
“那行,我来给猛哥打个电话问问。”
王威:“也行,有任务告诉我一声……唔,我还是算了吧,官二代和老刀这边离不开人,我得守着他们俩,你有事儿再给我打电话。”
杨戈:“那么大个医院,难不成连个看护人员都找不到?再说官二代也不是请不起护工的人吧?”
王威:“不一样,有我在,在更安全一点。”
杨戈皱了皱眉头,一院这样的军医院都不安全了吗?
“行吧,那我自己问猛哥。”
王威:“行,保持联系。”
杨戈挂了电话,顺手就给丁猛挂了一个电话过去。
……
探照灯一样的悠远白炽灯光照亮了车辆川流不息的巨大军营。
城西泰安分局的两百多名搜查员,围在几条长长的条桌前,有条不紊的将桌上的手雷、手枪等等器械,挂到身上的特质内甲上。
这些器械在制造的过程中,就掺杂了一部分能对妖魔鬼怪造成伤害的材料。
比如手雷里掺杂了朱砂,子弹经高僧大德开过光……
只不过这些“小玩意”平时管制得非常严格,再加上实战意义在修行者群体内是出了名的差,所以大多数时候,都很少会有搜查员会去走复杂的流程申请这些累赘。
但现在,显然不是“大多数时候”。
而且,就算这些小玩意不能杀敌,也能保全他们作为一名修行者最后的体面。
搜查二科的众人,也在挑选自己用得着的“小玩意”。
气氛很压抑。
除了此起彼伏的打火机点烟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叱咤风云我任意闯……”
手机响了,人群中的丁猛摸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杨戈”两个字跳跃着。
他叹了口气,将身旁的雷虎拉到一旁,把手机给他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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