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骆永胜这里探明白原委的骆成文回到自己家里,郑重其事的在一本骆永胜文选中挑出一段话,拿出一份空白的题本,研好笔墨,提笔写下一篇《从新旧学说争执之事看待阶级斗争》。
“身为阁臣,国家的执政者之一,自执政之初就应该要明确,国家的执政之本到底应该是为哪一个阶级说话。
赵匡胤定下赵宋家法‘与士大夫共天下’,就意味着终大宋一朝,永远都坐在士大夫的阶级立场上,因此,无论士大夫犯天大的过错,赵宋朝廷都会毫不犹豫支持这一阶级的所作所为,对反对者(起义的百姓)进行残酷镇压,以此来固化阶级立场并实现稳定政权根基的目的。
至我大楚,既谈出恢复周礼,意欲实现天下大同、全民小康,则我大楚的执政之本,就是站在全天下几千万乃至将来上亿的百姓立场上为他们发声。
相应的,不管百姓们是否存在过错,我大楚制定的法律都应该向百姓进行一定程度的偏枉,这才合乎阶级斗争的核心纲领。
似魏禀坤这般春秋笔法,大谈特谈实事求是,其实就是暗怀鬼胎企图混淆阶级斗争的纲领,企图影响朝廷自上及下无数官员、士绅、百姓脑海中的阶级立场思想,其心当诛。”
在文章的最后,骆成文给魏禀坤扣了一顶又臭又黑的大帽子,他盖了自己的大印,吹上口气,满意的最后审视一遍。
“明天交给父王。”
低声念叨一句,骆成文却又叹了口气,看了眼书房中的烛火。
将这篇文章点燃。
袅袅青烟散尽,只剩下琐碎的灰屑。
“父王说的对,总得给我大楚朝堂,留下一块遮羞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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