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南下的时候搞得好像你这位皇帝没哭是的,还不是你赵老三带头喜欢哭,大家伙跟你学的吗,现在倒好,屎盆子甩我们身上来了。
呸呸呸,说什么屎盆子这么低俗的话,我们可是士大夫得雅致。
士大夫倒是还知道要素质,可现在的赵恒哪里还关心自己有没有帝王仪态和素质,骂完了丁谓他又开始骂王钦若、骂吕蒙正。
总之,凡是以前跟他说过‘内修德政以服远夷’这种话的大臣,他是挨个点名的骂。
“朕自登基以来,难得修的不是德政吗,难得是朕昏庸,是朕奢靡无道吗!”赵恒骂的时候连自己都在心疼:“为什么到了今天,这天下成了这幅模样,祖宗留给朕的江山,还剩下不足半壁!说什么威服远夷,到头来,连自家的百姓都不服,都要跳出来反朕,要朕,也要你们的脑袋!”
满朝跪了一片,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话。
谁都能看出来,这个时候的赵恒已经有些疯癫了。
早些日子就是大病未愈,现在又三番两头的受刺激,加上陈年积攒下的心病旧伤太多,这一下算是全爆了出来。
赵恒也是个可怜人啊。
婚姻不美满,为了刘娥的事跟赵二折腾了十几年;家庭不美满,五个儿子接连早夭;唯一一个剩下能拿得出手的国家,现在看来也是相当的不美满。
千言万语在这一刻,也只能化作心底的一声叹。
这个时候,还有谁能救赵恒,谁能救大宋。
挨了骂的丁谓想到了自己的老领导,于是口中大呼:“臣求陛下,请寇相出山。”
百官顿时回过神来,亦是开口附和。
“寇凖?”
这个名字让赵恒算是勉强恢复了一些理智,但还是冷笑一声:“可惜啊,寇相现在已经无心于朝政、无心于国家了。
他受了三十年的朝廷恩赐,享了三十年的朝俸,现在连他也辜负了朕和父皇的栽培器重,竟然辞官致仕,混蛋,混蛋!”
骂完了寇凖,赵恒有气无力的闭上眼睛,点了曹璨的将。
“曹卿,你现在是枢密使,你跟朕说说,下一步该当如何。”
曹璨这才从鹌鹑的状态中复苏过来,刚欲开口,就见张耆慌了慌张的跑进来,凑到赵恒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竟然惊得皇帝直接跳了起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看向赵恒。
但见后者摇摇晃晃的扶着金案,吐口道。
“众卿,襄州,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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