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朝廷不动了,等什么呢?
显然是在等粮草辎重、军械装备。
等这些东西到齐了,那就是骆永胜和他的大楚政权走向灭亡之时。
“伪宋用一个月的时间来积蓄实力,五个月的时间来征讨咱们,则伪宋必败。但伪宋若用五个月时间积蓄实力,则不用一个月就可以消灭咱们。”
骆永胜举了个例子:“他们可以造出一百台甚至五百台的投石车,然后造出无数的云梯车,南昌再是坚城,怕也是扛不住三天,孤去过东京,见过伪宋的床弩、投石机、连环弩,这些远程的进攻武器太多、太强了。
在东京,伪宋有上千万石的存粮,上千万石啊,可以供百万大军吃多少年?
这是什么,这是我大楚与伪宋之间国力的差距,这不是一个将帅、一个人有本事逆转的,韩信在孤的阵营只能做执戟郎,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孤没有给他施展才华的舞台啊。但是在伪宋那,韩信还是那个兵仙。
所以说,咱们得随时做好撤离辗转的准备。”
说到这,骆永胜展颜一笑,目视二人,诚恳道:“汝二人跟孤数年,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今日孤以利害说与汝二人听,去留早做念想,若是想离开,孤备下骏马黄金,汝等可去东南沿海,隐姓埋名安享晚年。”
两人相互看看,却也是笑了。
不用说话,却都知彼此心意。
跟着骆永胜走到今天,生死什么的还重要吗。
重要的是这个过程。
从无到有,从起自寒微到将来有朝一日推翻赵宋的过程!
这远比结果更令人心醉向往。
“既然你们不愿意走,那孤就不多说那些煽情的废话了。”骆永胜转了话头,自信满满道:“咱们虽差着赵宋一点实力,但有一点是赵宋没有的。”
“王上说的,是民族大义、国家大义吧。”
“没错。”骆永胜目露精光,成竹在胸:“赵宋曾经有过,但他们一纸澶渊之盟放弃了这虚无缥缈的两样,咱们得捡起来,这两样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比传国玉玺、山河社稷重太多倍了。”
“没错。”顾有志也点头,附和了骆永胜的话:“恰是因为咱们有这两样,所以咱们现在练出来的新兵,进步才能如此之快。”
民族大义、国家大义。
古人到底有没有或者说是否具备这两种。
咱们先说前者也就是民族大义。
所谓没有调研权就没有发言权,骆永胜在宋朝也算是待了六年,算是有一丁点的发言权,现在可以拍着胸脯的说,有!
而且远远要比后世的民族主义色彩更浓、更直白。
这是经过长达三千年历史客观事实发展践证过的。
不能因为古代没有民族主义这个词,就说古人不通晓民族大义,要取证和调研。
民族形成于哪一年,炎黄吗?
不是,也不是夏商。
因为这几个时期离着太远,无法考据也没有文献来佐证,所以或许有咱们也不提,省的有杜撰成分。
是从周朝开始。
这一时期,我们有了民族和国家的称呼。
民族叫华夏、国家叫中国。
为了区别民族之分,周朝将四方民族取了名字,分别是北狄、东夷、南蛮、西戎,用来区别开跟华夏民族不同的地方百姓。
这些民族的人都长三只眼睛、两个鼻子、四个耳朵吗?
当然不可能,他们跟华夏民族的不同在于民风民俗、礼仪服饰的不同,因为这些不同所以很难相容生活,有矛盾、冲突、斗争、流血和死亡。
故而有了战争,有战争就得打,打仗就得有名义,所以周朝把他们命名为蛮夷。
而打之前,周朝的君王诸侯也会这么跟手下的兵说。
咱们这次是去征讨蛮夷,为什么要打他们呢,因为咱们不打他们他们将来就得来打咱们。
到时候砍咱们的脑袋、睡咱们的媳妇、打咱们的孩子,这些异族坏的狠呐。
那士兵们当然不愿意这一天的发生,于是打起仗时就可以奋勇当先。
这不就是最初的在‘民族大义’这一旗帜下进行的最原始战争。
而蛮夷这些名字是咱们给这些不同习俗民族的人取得,人家本身不叫这个名字。
举个冷门的知识,英法联军侵略我国,签条约之前的第一个要求不是要多少多少钱、多少多少地,第一个要求是要求清政府官方改变对他们的称谓,修改书本中对他们的称谓。
他们是英国人、是法国人,不是西洋夷。
更不是什么红毛夷、黄毛夷。
《左传》中有这么一句话大家耳熟能详。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句句话的字表意思大家都了然于胸,难道感受不到这句话中所蕴含的那满满的民族主义色彩吗?
古人的民族之别和民族主义色彩在朱元璋北伐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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