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的衔是骆永胜给的护院教头,故而大家都唤周教头。
其中一个漕力指着离开船就瘫软在地的十几匹病马犯起难来。
喝醉的人都难以拖动,何况大几百斤的战马。
把这些马扛到几里地外的溪谷集,折腾到天亮破晓都够呛。
周柏也犯难,还是一旁的顾有志开了口。
对,就是那个骆永胜刚收的门徒。
“教头,把马杀了,绑上石头扔海里去。”
杀马?
这可都是神骏良驹啊,虽然眼下病倒了,但将养些日子保准生龙活虎。
作为一个武人,周柏当然不忍心,但顾有志的话很有道理。
“不沉江万一天明被发现了,会坏了恩师的大计。”
在骆永胜这个利益团体当中,周柏、顾有志也算是进入到了核心圈,对骆永胜的谋划不敢说全部知晓,但也能看得出一丁点皮毛,只不过他们都选择装瞎、装哑巴。
一个月十几贯大钱领着,老赵家可没给他们这种日子。
更何况,未来还有骆永胜擎画的恢弘蓝图吊着呢。
比起死亡,碌碌无为的活着才更可怕,不是吗?
一咬牙,周柏点头。
“快,先把能赶路的送走,带不走的,杀掉沉江,再把地洗干净。”
上百名漕力应声,顶着夜色摸着黑各自忙活起来。
月落乌升,光辉撒下。
洪州城外的长江口岸码头重归寂静。
生活,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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