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我十四五岁的时候就没从家里拿过钱吧,吃喝都是我自己在外面挣来的吧。”
“你那叫挣吗?”老顾瞪眼:“你那是偷鸡摸狗,是给人打打杀杀,那种钱你也不嫌脏,我呸。”
顾有志气急:“起码我没指着你,从小到大,你天天在我面前念叨人家的孩子,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优秀,说什么望子成龙,那你是龙吗?我望父成龙了吗?
你自己一辈子窝囊倒气的,你给我带来什么了吗?天天在家骂我是个废物,你但凡出息点,我都不求你是个员外,是个地主,哪怕你跟那姓温的一样,月月有口固定的饭吃,我至于打小就跑出去给人干那些苦累差事吗!”
“你...你这个...”
“我我我什么?”
顾有志也是说欢了,一吐自己心中几十年的积忿:“别整天就靠着数落我的不是来衬托你自己多好,你要是真好至于活到现在还这么窝囊吗,今晚上跟那姓温的吃饭又是人家花钱吧,你也不嫌丢人,老哥们俩,次次都是人掏钱结账,因为你穷啊。
你觉得你跟我说的话很有道理吗?你要是这么懂道理,怎么到现在这岁数还这么的贫困潦倒,说明你懂的所谓道理都是狗屁道理!
别的我不提,你现在能拿出十贯钱吗?能吗?你连一贯钱你都拿不出来,你天天还在这教我这道理、那道理,我告诉你,就你跟我说的那些个道理就是最底层、最垃圾和最胡扯的道理,我要是听你的,二十年后我就成了另一个你!
由着你喊你一声爹,不由着你,我呸!”
顾有志扭头啐了一口,当下甚至懒得再看已经气迷心的老顾,抬起腿就往外走。
这个家,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砰”的一声摔门声响起,惊醒了老顾。
这个操劳了大半辈子的汉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猛然抱头痛哭起来。
这一晚,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骆永胜的府宅门前,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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