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曹德贵所言都是事实,你确实在湖州行骗他人?”
“非也。”骆永胜昂起脑袋,语气却是委屈的紧:“堂尊容禀,草民一路南下来洪州,所经之处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今日这曹德贵找来的这位曾、曾什么的商人无法定小民的罪,那日后,他曹德贵还可以遍请天下各处的商人来此。
只要有一个收了这曹德贵的礼,岂不是就可以凭空诬了小民的清白?所以小民心里只求,今日且过了堂,日后再不受这姓曹的构陷冤枉。”
“这你放心。”陈礼应下,目视曹德贵,冷声道:“如果此番状告有假,那便是曹德贵恶意诬陷,依律杖四十,充边三年。”
杖四十,充边三年!
这一句话中所带的处罚,可是让曹德贵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属实是太狠了一点。
“姓曹的,可还要传那曾远文过堂了?”
见到曹德贵沉默,骆永胜反而蹦了出来,开口嘲讽,但眼神之中却满是躲闪,不敢正视曹德贵。
后者见状,便知此刻骆永胜也不过是强颜硬撑,当下也是心一横。
“堂尊,小民断不敢有假话,若不然,小民甘愿受罚。”
“那就传吧。”
陈礼挥挥手,两名衙差走出,不多时折回,带着一个四十岁许的中年男子。
此人,不是那个在湖州被骆永胜骗了一千五百贯大钱的曾远文,又能是谁。
后者来到之后也不多言,恭恭敬敬跪地叩首,见了礼节。
“堂下便是湖州布商,曾远文是吧。”
“回堂尊的话,正是在下。”
应罢了话,曾远文还取出户牒奉上,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这份户牒陈礼仅是粗略一看便放到一旁,冷嘲道。
“曾掌柜的生意好友倒是不少,人在湖州被骗,连我们洪州当地的商人都急着替你出头,帮你告官。”
“堂尊容禀,草民此前在湖州确实被人骗过,但此番来洪州却非为此事,而是行商买卖,是这位曹掌柜的说找到了骗小民钱财的贼人,这才来顺道相认。”
“那你就看看吧。”
陈礼拿手一指骆永胜,冲着曾远文道:“看看,可是此人。”
这一刻,骆永胜、曹德贵、曹显三人俱都看向了抬起头的曾远文。
前者神情坦然,甚至还冲着曾远文微微一笑,而后两者则是神情紧张,目露期待。
曾远文仅仅看了骆永胜一眼,就转过头冲陈礼道。
“不是。”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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