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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一闪,一个血淋淋的脑袋翻滚着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落在了水里。
红毛尸鬼抽搐着,失去头颅后的尸身从脖颈处涌出好几股黑绿色的血液。不死蛇毫不犹豫地缠住那具没头的尸身,大嘴一张,竟然直接把它吞了下去。
水从怪人的脸上、头发上往下滑落。红色的眼睛冷冷盯着两个巨大的怪物,大守宫和不死蛇也盯着他,双方之间竟然无声对峙了起来。
但也在这时候,又是轰隆的一声,山崩的程度又变的更大。我顿时感觉到整个水道的流速变的更快了,似乎是因为山体崩裂之后打开了新的溶道,水流有了去处,哗哗的水流崩腾如龙般往缺口处涌去。
我只来得及张大嘴吸了一口气闭住,就被那崩腾的水流卷走带着冲向了未知的方向。那自然的力量是人力根本无从抗衡的,我在水流中就像一粒灰尘,只能随着水流被冲的晕头转向。
紧张情况下闭住气的时间最多也就一分多钟,我看不到这条水道的出口,只能双手划水向上游动,试图从水面的最顶端找一些可能还有的空气空间。
可是那水流太大把水道完全淹没,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空间可以给我换上一口气。
漆黑一片的环境给我孤独和绝望,冰寒至极的地下水更是加剧了这种心理影响。忽然在一片黑暗中忽隐忽现地出现了一条白色的影子,那影子是在水道中逆流而来。我眯着眼,直到那东西到了面前不足三米我才看清它是什么。
那是一条体型可能有三米左右的白鱼,那是条很怪的鱼。一嘴的牙,浑身没有鱼鳞,又长又粗,在河水里逆流而来,呼啦啦地闪着白光。
我瞪大了眼睛,那白玉冲我露出一个很人性的表情,转身一扭像是让我抱住它。我没有犹豫地伸手抱住了白鱼,右手抓住它脊背上高高耸起的鱼刺,接着白鱼飞快地在漆黑的水道中穿梭了起来。
我不知道它穿过了几道完全看不见的水道,只能感觉到身边的空间忽大忽小,水流则在变得越来越平缓。地下水网之复杂,远比人能看到的要复杂,可谓错综复杂就像天然的迷宫,是无尽的大网。
寻常人即便是带上十七八个氧气罐,要是迷路在地下网道中也别想能安然脱身。运气差的可能会活生生困死在狭窄的水道中。在窒息和挤压的折磨下,在黑暗中缓缓死去,那种可怕光是想想就让我浑身发凉。
白鱼带着我在水道中风驰电掣,也许总过程只有一分钟多点。我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甚至感觉自己可能已经淹死了,这只是我的梦境而已。
就在这时我眼前突然一亮,我的鼻腔里涌入一股香甜的空气。
出来了?
我脑子里一片混沌,接着本能地贪婪呼吸。头一出水,我就被上头的明亮阳光晃的头晕目眩,原来我在山腹山河楼里已经渡过了整整一夜,外面已经天亮了。
大白鱼把我甩到了岸上,草和泥土的气味钻进鼻腔。我一动不动地躺了大概有十分钟左右,身体才终于有了一点点能恢复行动的能力。
这时候哗啦又一声水响,我刚刚出来的那个水潭浮现一片影子。但出来的并不是白鱼了,而是那只大守宫,大守宫一出水,趴在它背上的怪人就一翻身跳到了地面上。
他身子晃了晃,快步走向我这边,半蹲下来问:“有没有受伤?”
“如果…如果是说山河楼里的…我是,全身、全身都是伤了。”我扯了扯嘴角,看到他也安然从水道中出来,我终于松了口气。
绷紧的神经刚刚放松,同时更为难以抵御的疲倦袭来,我眼睛一闭就再没办法睁开。
那是睡着了,还是晕倒了?我自己没办法去分辨。因为我觉得那是不一样的情况,我眼睛刚刚闭合,眼前就好像升起一团浓浓的白雾。
这白雾中水声涛涛,忽然雾气散开,白鱼从黄河中跃出变为一个漂亮的白衣女人。那是我赵家的保家仙姑奶奶,我心中一颤,就看到她向我走近,开口满脸愧疚地说:“可汉,抱歉,我最近去处理了一些事险些来不及救你。但这件事很重要,不止关系到你我。事情发生的程度超出了我的预期,关于你爷爷的事,我还有些事要告诉你。十五天后的月圆之夜十一点你到嘎子弯来,不要忘了。”
说完这些话,保家仙姑奶奶像雾一样散了。我也浑身一抽惊醒过来,头疼欲裂感袭来,我睁开眼睛,立即看见了白色的天花板,然后是李有忠的那张惊喜的脸,接着出现的是葛医生。
他絮絮叨叨地给我换吊瓶,我还没反应过来,而听着他们的话,我似乎已经昏迷不醒地睡了足有三天三夜。
三天前是怪人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把我背回来的,然后我就开始发起高烧。每天的胡言乱语,高烧不退连续三天已经超出了葛医生的小诊所能控制的范畴。
用他的话说我要是今天还不醒,刘国安就要开那辆小皮卡把我送去城里大医院了。
“实话说,你这条命是捡回来的。”葛医生坐在床边说,摇头晃脑地说,“你这全身上下都有撞伤、咬伤、跌伤,我就没在一个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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