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疯子?
“娃子,你想啥呢?”大壮叔捂着鼻子问我,那眼神儿就像在担心我是不是给熏傻了。
我回过神,摆了摆手说没事:“大壮叔,这水猴子就在这儿了,你就跟大家伙说说。谁家有受难的,也过来看一眼吧。”
说完这些,我抬头看了看山上,记下这里的位置就先回去了。
后来听说家里有娃子被拖下水的人家都去看了下那水猴子,但是那些被害的人的尸首到最后也没找到,也许他们已经被卷入滚滚黄河中不见了吧。
隔天,我因为心里留着疙瘩,所以又找到了那个被泥石流清出来的斜坡。那段路确实难走,我是清晨天气最清爽的时候去的,但等我爬到山坡上也已经太阳到头顶了。
那坡上有个建筑,就我昨天在山脚下看到的房子。仔细看,那像是座荒废了的山神庙,门口还立着两个就剩墩子了的石墩,那庙本事似乎也经历过泥石流的冲刷,被毁了一半,半边门倒在地上,另半边看起来也快了,就剩几根螺丝还倔强的不肯脱落下来。
按常理来说,这地方是肯定不能住人的。但是我想了想昨晚上的那个怪人,那绝对不是个能以常理渡之的人。
“有人么?”我敲了敲那可怜的半片门然后走进去,里面也是一片狼藉,神台上更是神像都没了。在地上摔碎成了好几截,显然这山神爷也没逃过那次泥石流。
我默默念了声‘罪过’,然后避开那些碎裂的石像,继续往里面张望。因为屋顶都塌了一半的关系,里面的光线还算明亮,基本上一览无余。
庙里边没人,但我发现了角落里有人生活过得痕迹,那块干草上有人睡过的迹象,还有些干了的泥鞋印,可能是昨晚上落下的。
看到这些我基本肯定那个怪人昨晚就在这儿,我心里不禁有些遗憾,要是昨晚我直接上来说不定还能堵住他。
现在那个怪人不知道去哪儿了,也许这会变成了我以后记忆里一个难解的迷。
之后的几天,我又回来过几次,然而一切都没有改变过,那个怪人似乎没再回来过。第四次后我就没再来这破庙看了,而之后就是那具棺材的处理。
有人说劈了算了,也有人说烧了得了。但最后好像被一伙人出钱买走了,这事还是大壮叔来我家送几百块钱的时候我才知道的。
这事儿我也纳闷,正经人谁买口烂棺材啊?买这玩意儿的估计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人。
当然我帮长河村抓水猴子的事最后也没能瞒住,我爹还是知道了。可让我意外的是他也没说啥,让我以后要是再有这种事千万别再瞒着他。
我心说这事儿都是看在爷爷的份上,我才出力去掺和着倒霉事儿的,哪儿还有下次?
可是有些事,还真不是你想着没有就能真没有的。
转眼间我爷爷已经过了头七,家里该来的也都来了,连我那快一百岁的二舅姥爷都颤颤巍巍地过来了,眼泪婆娑,说着没想到爷爷走的比他还早。
我这二舅姥太爷,就是我太奶奶的弟弟。这会儿年近98,再两年就一百岁了,他儿子都是白发苍苍,就比我爷爷小个五岁,按辈分我也得叫他一声小爷爷。
过完头七,下了葬。这段过程出奇的平静,并没有像一些故事里写的发生些灵异、托梦、诈尸之类的乱七八糟的。
其实我个人还真是挺想再见见我爷爷的,哪怕托梦也好啊!至少我想问问他,究竟认不认识那个叫洛嫔的,认识的话又有什么关系。
当晚老爹告诉我说明天咱就回舟山了,我打着哈欠应了一声,刚睡下,没过多久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似有若无地又出现了。
这次我有了警觉,立即睁开眼去看。这一看不要紧,猛地就看到我房间里真有一个人,一个黑发女人正坐在床沿上,歪头盯着我阴森森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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