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万一其他的阴力趁阴时而动,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他就去了陈月歆身边,避开了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汪文迪心觉他没情调,倒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穷追不舍,立刻整理了七颗石子,摆出北斗七星的形状,令那弯勺处正好勾住林妍躺的大石头,点燃香烛,烧起炉火,又召出冥界众生相铺在空中,模拟漆黑的夜幕。
然后念道,“乾坤无极,道法天下,一阴一阳,成我仙命……威严大道,游行太空,坐南斗内,立北斗中……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金阙玉/房,大有神功……顺吾咒者,速请来伏……魂招于汝,显形、显形……”
话音一落,七颗石头瞬间燃起火光。
除此之外,却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了。
他脸色一变,又反复念了几遍咒语,但回应他的,只有石头上不灭的火焰。
汪文迪回头望向瞿星言,似乎在求他支招,石头上的火既然没有灭,就说明自己的方向和咒语都是对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成功。
“你把前面四句去掉!”瞿星言镇定道。
“啊?”汪文迪自为强者以来,从来没有念咒不带自己的术语过,他摸了摸脸道,“这样天地间的力量就不知道是为我所召……”
说着,他猛地反应过来,脸色更黑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这股阴力不受召,是因为它不愿被我所召?它看不起我?!”汪文迪提高了声调道。
瞿星言没回答他,只是道,“你照我说的试试!”
他不服气道,“嘁,试试就试试!”
如是应下,当即便重新念了一遍咒语。
大石头上的林妍果然有了动静!
无数黑气从石头底下蔓延出来,渐渐浮在了林妍周身,随后慢慢的、一丝一缕的贴合,使得她悠悠转醒,却明显没有自己的意识。
这一点和前两次的事情都不同。
她端坐在石头上,背脊笔挺,通身的气派已不相同,开口道,“唤我何事?”
“汝乃英魂,”汪文迪松了口气,道,“为何要做此为害人间之事?”
“为害人间?”她摇了摇头,道,“我奉命而来,在此苏醒,据我所知,我不过借了这位姑娘的身躯,在此画了一些我生前未完成的阵法……有何害处?”
“你奉谁的命?”汪文迪追问道。
“无可奉告。”她一副傲然的模样,略显得有些油盐不进。
汪文迪知道,在自己去掉那四句咒语后将它唤出,就肯定了刚才瞿星言的推测,这股阴力因不知自己是谁,不明自己来历,故而不受自己的召唤,说白了,就是看不上自己这种无名小辈。
他捏了捏拳头,有口气堵在胸前,因为自己更加明白,凭它的地位,它看不上自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还是我来吧。”瞿星言从后头上前,低声冲汪文迪道,“我跟它沟通,应该更容易些。”
说着,他便显了神印,径直告知了对方自己的身份。
林妍的语气有礼了不少,问道,“原来是东方之主,不知有何见教?”
但汪文迪拦住了要开口的瞿星言,上前一步道,“我要亲自会会你。你若在与我过招之后,仍觉得无话对我说,我必不再多问!”
她语调上扬,道,“过招?如何过招?”
他自信道,“就在你擅长的领域过招。”
“好,你勇气可嘉,我就出几道题考你。”她来了兴致,竟大有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开口道,“论及出师,若要士必尽死,得敌必可亡,当如何行事?”
“出师之论,见其虚则进,见其实则退,不能自视甚高,不能独断专行,不能因利失义,”汪文迪出口成章,答道,“兵士没坐我不坐,兵士没吃我不吃,无论严寒酷暑,我休息兵士也休息,兵士患难我也同患难,如此可得。”
“何谓善将?”她又问道。
“善将有四,其一,令出如山,进退严明,其二,以仁、义教育部下,其三,告诫部下明辨是非,使他们能够规过劝善,其四,严格赏罚,让部下不敢涣散而言出必行。这四点是禁、礼、劝、信,将者四要义也。”他对答如流。
昏暗山崖洞顶,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经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
岩石旁坐着一人,身穿玄色长袍,闭眼盘腿坐在石头上,双手交叠朝上。
——六合之内,四海经游,所生所筑,其形基成。
‘滴答’
水珠才刚刚砸在浅浅凹水坑中,声音在空旷安静山洞内被放大,悠长清脆。这时又一滴水珠在洞顶聚拢成形,停顿片刻,垂直降落,眼看着要再次砸下,旁边的人骤然伸出手,接住那滴水珠。
冰凉水珠落在掌心中,叶素睁开双眼:她终于筑基成功,在穿越过来的第十年。
十年筑基,叶素很满足。
毕竟她所在的千机门穷得叮当响,连续五百年荣获修真界最穷门派之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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