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从各种角度上来说,此时的东皇太一确实离她更近一些。
他握了握空落落的手心,想起来被冰封之前他们几方出手的目的。
自己是为了阻止陈月歆进攻,化解矛盾,东皇太一却是想要亲自动手击碎冰封西王母的冰块,那是为了顺从陈月歆。
陈月歆稳当的被东皇太一扶住,咳了一阵才缓过劲来。
还没说话,那头的黄斑虎也从冰块中挣了出来,落在地上,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眯了眯眼,沉声道,“怎么?还想打,我奉陪到底!”
黄斑虎好像是叹了口气,回转身子,卧在那大冰块旁边,收回了视线,不再理会他们。
瞿星言借此上前,略带强硬的拉过了她,随口道,“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她没有追究其中细微的情绪,挠了挠头,答道,“西王母的力量好强,稍微……有点冷。”
再待久一点,她会是四者中最先开始流逝生命力的。
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一点,西王母有意识的没有下死手。
“冷的话,”东皇太一面不改色,重新把她又一次拉回到自己身边,轻蔑道,“还是呆在我身边更暖和吧?”
他天性属火、精修金火,众人皆知。
瞿星言有些烦躁,将目光投向了陈月歆。
“能不能先出去再说?等会西王母她老人家一个不开心又给我冻住,我可受不了这福气。”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不错,这里也没别的要查的了。”东皇太一接话道。
唯一还没去过的地方,就是后面的地宫,已经被整个掩埋了不说,而且地宫本来就属于西王母的私人领域,与存放祖巫精血的昆仑深渊也不同,没必要去里面找消息。筆趣庫
见瞿星言没有要挪步子的意思,他只得把进来前的话重新强调了一遍,“我说了,我有几个问题要问朱雀。”
言毕,瞿星言才收敛了视线,面色沉平的化作一道青光,径直飞了出去。
陈月歆走在东皇太一身边,步子稍缓,问道,“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你的灵力为什么流失了这么多?”
“无可奉告。”
她把惊讶很快的收住,本能性的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东皇太一是她难得的对手之一,她不要在自己的对手眼中看见那种令人憎恶的同情和怜悯。
她逃避与之切磋,本也就是为了不让他察觉这件事。
为了维护她那可笑的形象,和她放得很高却很脆弱的自尊心。
“你就不是能瞒得住事的,”东皇太一不让她逃跑,跟着道,“你们刚到昆仑时,你的脚断了,我给你疗伤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些端倪。”
如果从一开始就谨慎的不让他碰自己,说不定能瞒得更久一点。
但陈月歆还真就不是那种谨小慎微的性子,她对东皇太一根本就没有打从心底里的防备,所以露馅是一定的。
她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愤怒,似乎是因为自己又一次被其他人轻松的看穿了。
“你别生气啊,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受伤了,又是谁伤的你。”东皇太一察觉了她情绪的变化,在愤怒要爆发前,先好言哄道。
她忽然觉得,原来自己的脾气,只要简单的一两句话,就能压下去一些。
可瞿星言偏偏不说这些好话,他只会教训自己、火上浇油,等自己歇斯底里的爆发后,再来解释。
她看了他一眼,答道,“算是吧。”
蜀山张南吕,七极玄灵落火阵……她没有再把后话说完,再说一遍也没有用,只会加剧她的痛苦。
她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拿回自己的力量,越快越好。
东皇太一更靠近了她一些,没有追问,转而道,“你后悔吗?”
这四个字砸在了她的脑海里,轻飘飘的语气,却重有千斤。
当日在他道场中决斗的情景历历在目,一字一句也深深的刻在心中——
‘只是你留在这里,希望来日你不会为今日的决定所后悔。’
‘本座行事,绝不后悔。’
“后悔这两个字,”陈月歆加快了离开的速度,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笃定道,“绝不会从我口中说出。”
他快步跟上,低声道,“只要你不后悔,烈焰就永远不会褪色。”
昏暗山崖洞顶,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经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
岩石旁坐着一人,身穿玄色长袍,闭眼盘腿坐在石头上,双手交叠朝上。
——六合之内,四海经游,所生所筑,其形基成。
‘滴答’
水珠才刚刚砸在浅浅凹水坑中,声音在空旷安静山洞内被放大,悠长清脆。这时又一滴水珠在洞顶聚拢成形,停顿片刻,垂直降落,眼看着要再次砸下,旁边的人骤然伸出手,接住那滴水珠。
冰凉水珠落在掌心中,叶素睁开双眼:她终于筑基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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