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白天,满花楼还没开始营业。宋沐言从后门进入,直接去了柳昔昔的小院子里。
柳昔昔并没有像其他姑娘那样还在睡,她在自己的屋子里弄一盆花。
见宋沐言大下午地过来,还给宋沐言倒了一杯花蜜水。
“丽娘呢?”宋沐言抿了一大口,压下太阳带来的不适问。
“有事?”
“有,很急。”
柳昔昔便摇了铃,没多久,丽娘就扇着美人扇。慵慵懒懒地来了,坐下后还打了个哈欠,美人无骨地靠在椅背上:“什么事啊,大白天的过来不是扰民嘛!”
宋沐言将那杯花蜜水剩下的半杯喝完,绷着脸说了出来:“我发现寸寸了。”
柳昔昔原以为宋沐言找的丽娘,估计跟自己没关系,正专心弄自己的花,闻言,直接错手将手里的花骨朵给拽了下来:“你、你说什么?”
那张雪山上清冷的脸头次出现了又呆又荒又急的表情。
丽娘都把身子坐直了,她看了柳昔昔一眼,拍了宋沐言一下:“这种玩笑可不能开!”
“没开玩笑。”宋沐言非常地正色,“我当时进过寸寸的房间,感受到寸寸残留的怨念,很小,几乎可以是只是一点气息而已。我当时,就觉得奇怪。”
丽娘:“哪里奇怪?”
“这么说吧,寸寸不是正常死亡,她那种情况,死后很难离开她死去的地方,可我在她的房间,甚至整个满花楼里都没见着她,那她很可能是自己放下了执念,或被引渡到了地府,可说不通的是,她房间里还残留的那一丝怨念。”
既然还有怨念,就不可能放下。
丽娘急道:“你当时怎么不说?”
“我也不知道寸寸去了哪里,我怎么说,说出来你们上哪找?”无处可寻好嘛。
而且也不确定究竟是不是去了地府,她若没有害人的心,又有好心的能人或好心的路过的阴差,给她引渡到地府不是不可能的。
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让她能离开死去的地方。
只是一丝残念,说白了就是寸寸在那个房间里留下的一点气味、一点记忆,她可不是神犬,没法根据这个气味,天南海北地去找气味的主人。
还不如让活着的人怀抱一点美好的愿想。
柳昔昔攥紧那朵被拽下来的花,自己主动问:“你刚刚说,你看见她了?在哪?”
“也不能说看见,只是我又感受到她的气息。”或者说,又“闻”到了寸寸的味道。
柳昔昔咬着牙重复:“在哪?”
“顾肆的师父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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