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抬头,看到躲在一个破瓦罐里的小精灵偷偷扒着罐口探头,见他正看着她后。低呼一声立马又缩了回去。
“出来!”
小精灵连忙扑扇着翅膀从瓦罐里头飞出来,落到男人伸出来的手掌上,本能地拉拉衣服,张嘴就要喊:“祖……”
“闭嘴!”
小精灵看了眼“小憩”中的宋沐言,两只小手一同捂住嘴巴,不敢乱喊了。
“帮我好好看着她,这里的事应该快结束了,你知道她的劫在哪,不该做的事不能让她碰。”
小精灵小脸严肃地点头:“我晓得的!”
男人随后又叮嘱:“但不该说的话,你可得把自己的嘴管好了!”
这个问题上,小精灵偷偷做了个鬼脸,还有点欠欠地问:“你为什么不敢告诉她呢,是不是怕她知道了以后……”
男人懒洋洋地用另一只手弹她的脑袋:“小孩八卦太多会长不高,你本来就够矮的。”
小精灵捂着脑袋,怨念让她胆大包天地瞪了男人一眼。
忽的,一大一小都觉得不对,同时朝宋沐言看去...就见宋沐言已经睁开了眼睛,打量的目光就在他俩身上。
她开口:“你俩感情挺好啊?”
至少不像只是主仆的样子。
男人很淡定地嘴角一勾:“你该好好准备一下,一会人就来了。”
——
阮南尘赶到的时候,宋沐言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神情呆滞地缩在角落里。
而另一边,吴大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以阮南尘的经验来看,人还活着。
这个现场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大致就是吴大田想对宋沐言行不轨之事,被宋沐言敲晕,至于敲晕前是否被占了便宜。占了多少便宜不得而知。
不过阮南尘对这个现场呈现出来的“故事”,保留了意见。
阮南尘让人将吴大田带下去,顺便让陈希看一下,死不了就不用管,但犯了罪是事实,先看押起来。
“姑娘,你还好吗?”
宋沐言搂紧怀里的木棍,没有回应,仿佛被吓傻了。
“姑娘可不像个脆弱的人。”
阮南尘这话说得客气,但话的意思直白点就是,别装了!
宋沐言:“……”
她终于感觉到她丈夫以前对她确实是尊重的了,至少不会这么不给面子。
她缓缓抬头,不甘示弱地看着他:“大人,我是个怎样的人,跟我被欺负过后有怎样的态度没有关系,我不能害怕,不能恐惧吗?”
阮南尘面不改色,也不愧疚:“本官只是希望姑娘能打起精神来,将事情经过好好说一遍,毕竟想要惩治歹徒的话,受害人的证词很重要,这也是要为你自己讨回个公道。”
话都是他在说!
宋沐言暗暗运气:“我好好待在屋里,吴大田就闯进去把我抓到这来,”说到这,她嘲讽地道,“您的手下好像被打晕了,没能阻止。”
“准确的说。他是被迷晕了。”阮南尘反过来拿捏住她,“那是种很特别的迷药,有些巫师施展所谓幻术时,最喜欢配合着这种迷药使用,分量重了会直接使人昏迷,普通人很难抵挡的了这种迷药。”
“大人想说什么?”
“一个贫困村子的村民,如何能得到这等迷药?”
宋沐言冷哼:“我怎么知道,这不是大人您该查的吗,怎么问起我来了?”
阮南尘:“本官以为,你会知道些什么,在这村子里,最有可能有这种迷药的,就是那位姓葛的老人,你连他身上有那种纹身都知道,想来跟他颇为熟识,本官不问你,问谁?”
“问那姓葛的啊,”宋沐言昂着头。“我可是受害人,迷药要是出自他手,他就是幕后主使,你该问的是他!”
相比宋沐言起伏的情绪,阮南尘一直很稳:“既是他要害你,你更应该告诉本官,他为什么要害你。”
宋沐言与他对瞪了一会,实在受不了地低下头...她的脖子都快断了,长那么高做什么?
她忽的顿住,刚刚一闪而过的熟悉是什么?
为什么想要捕捉时,却又捕捉不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位老妇的哭喊声:
“大田啊,我可怜的大田啊……死妖精你给我出来,你害死了有财大壮,现在还要来害我家大田,你给我出来,我要跟你拼了,死妖精你给我出来!”
阮南尘静静地听了会,居然还颇为认真地问宋沐言:“她为何骂你妖精?”
宋沐言毫无惧意,凉凉地说:“长得好看的,都会有这么个称呼,对,还有另一个别称是狐狸精。”
然后门外又喊道:“你这骚狐狸,勾男人勾到我儿子这来了,凭什么让他们抓我儿子,你给我死出来!”
阮南尘在这尖锐的骂声中,很沉稳地继续提问题。丝毫不受干扰:“你是怎么打晕吴大田的,能描述一遍吗?”
宋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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