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们今日上街为您买胭脂时,听到一则趣闻。”晚莺连忙凑过来,轻笑讲述道。
“没错,这坊间百姓都在传,东宫又进一位新夫人,这下可热闹了!”恕丽秉着聊趣闻的心态,愉悦地感叹一声。
“听闻这还是太后娘娘做的主,只不过,这太子妃也太可怜了,东宫时不时便进新夫人,太子的恩宠又要被分了去。”晚莺心中暗生怜悯之心,为那位传说中的太子妃感到可怜。
“她才不可怜呢!每次都想找小姐的麻烦,就该让她尝尝失宠的滋味。”恕丽一向见不惯太子妃欺负自家小姐,今日听闻此消息,她感觉大快人心。
苏锦暄顿时将毛笔放下,抬眼看向恕丽,开口教训道:“恕丽!别说了,记得谨言慎行,这话要是让人听了去,该被挑错处了!”
她说着,还不放心地望向门外,担心崔嬷嬷随时进门念叨。
“奴婢知错,谨遵小姐教诲。”恕丽立马意识到错误,愧疚地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苏锦暄没再责怪恕丽,转而将目光投到晚莺脸上,好奇问道:“你们刚刚说什么是太后做主的?”
这东宫进了新夫人不奇怪,这太子爱美人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但太后做主就显得非常奇怪,东宫的婚嫁事宜,她老人家怎么会插手?莫不是嫁入东宫的女子与太后有关系?
“具体奴婢不清楚,只知那位新夫人原在宫中当差,被太子看上,故而陛下赐给太子做妾,意在添置东宫人丁。”晚莺对此事一知半解,只将所知全数禀告于主子。
说着,她还深有所感地叹道:“不过说真的,听闻太子妃与妾室整日争风吃醋,看来还是咱们殿下好,待王妃一心一意。”
听着晚莺的讲述,苏锦暄觉得十分蹊跷,一下子联想到安晴迟迟没被接进王府这事。
这一凑起来对比,着实令人大吃一惊。
“糟糕!殿下!”苏锦暄惊叫一声,再也坐不住,起身便往屋外跑去,匆匆跑出琅云苑。
“小姐,您去哪?”
“王妃!”
两名婢女见突然出门的苏锦暄,不解唤道,随后跟着追了出去。
苏锦暄快步跑到正院,一踏进院子才发现,此刻贺承越正坐在石台前喝酒,一脸的烦闷。
冷霄站在一旁不停劝阻,贺承越却无动于衷,继续大口喝着酒。
苏锦暄的到来令冷霄看到希望,他立马求救:“王妃,您来得正好,劝劝殿下吧。”
苏锦暄低头看一眼不停喝酒的贺承越,心中猜出个大概,不安问道:“殿下这是发生何事?”
“今日是安晴姑娘嫁入东宫的日子,殿下心里难过。”冷霄一脸无奈道,心中充满忧虑。
“果然!”苏锦暄心中了然,一切印证她的猜想。
早在从前,他们撞见太子与安晴站在一块,早该有所察觉,只是当时她没有留心去在意这件事。
现下看来,一切说得通,昨日的闹剧大概也有太子的手笔。
可惜为时已晚,她失去救出安晴的机会,而他失去心上人,一切变得错综复杂。
如今,她只能先稳住他的心情,不能让他消沉下去。
苏锦暄想了想,禀退了冷霄:“你退下吧,殿下这儿交给我。”
“是!那属下告退。”冷霄不再多说,相信苏锦暄能够劝说贺承越,恭敬应声之后便退出正院。
而后苏锦暄又禀退院中所有婢女,独自留下陪着贺承越借酒消愁。
她坐到贺承身旁,将手放在他的肩上,担忧问道:“殿下,您还好吧?”
贺承越喝下一口酒,睁着迷离的醉眼,望向苏锦暄,笑着应道:“王妃,你来啦?陪本王喝酒。”
说着,他将石台上另一壶酒塞到她手中,命令她喝下。
苏锦暄迟迟未接过,对着贺承越劝道:“殿下,您喝太多了,进去歇息好吗?”
他摇摇头,半眯着眼睛,盯了她许久,随后扔下酒壶,自嘲一声:“你说,本王为何那么没用?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
苏锦暄看着他这副惆怅模样,她心情也不好受。
失去心上人的痛,她经历过,所以感同身受。
当初她得知贺子遇再也回不来的时候,整个天都塌了。
“殿下,这件事不是您的错,有时候我们无力去改变,只能学着去接受了。”苏锦暄耐心地劝道,试图缓解他难过的心情。
他带着微醺醉意,凝视她许久,缓缓应声:“是啊,无力改变了。”
下一刻,他一脸情深地抓起她的手,渴求问道:“暄儿,本王以后只有你了,你能否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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