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你的臭嘴!”丁了了怒吼,“大粪味熏到我了!”
三皇子也已怒极,咬牙道:“你如此不驯,孤也不敢用你了。你不妨继续任性下去,看将来陈七会是如何死法、你弟弟又是如何死法!”
对了,还有个弟弟。
丁了了恨恨地攥紧了手里的尖刀。
她若真把此事闹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陈七诡计多端或许还有机会自救,佳佳却注定是无路可逃的。她也不能指望陈七会替她保护弟弟,那个粗心大意的家伙连她都护不住呢!每次出事都是她自己设法救自己,她可不敢指望他!
丁了了又急又恨,一瞬间几乎要决定委身三皇子算了——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不会把它列为“值得考虑”的那一类。
她惶惶地思考了半日,收了尖刀,落泪:“你贵为皇子,竟然要用这样的方式逼迫一个女人……那我就当可怜你吧,你随意好了!”
三皇子赢了这一局,心情大好,忍着疼笑了:“激将法对孤无用。既然你想通了,那就……”
丁了了忍着他的禄山之爪,没有反抗,只一字一顿地道:“我就不信庆王喜欢残花败柳。将来他若问我,我就实话实说!”
三皇子动作一顿。
残花败柳?这个不能赖他吧?毕竟第一个下手的是陈七……
等等。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翻身起来,定定看着丁了了:“你跟陈七,没有夫妻之实?”
丁了了侧身避开他的目光,捂嘴干呕。
恶心。
这个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动作并没有打扰到三皇子的判断,他又凑近过来,再次打量丁了了的眉眼,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深。
“怎么可能?他在外面招惹的女人恨不得能组一支娘子军,到了你跟前反而清心寡欲起来了?”
丁了了不想回答这种问题,扯过被角盖住了脸,闷声:“你要信就信,不信也就算了!横竖这是你的生意,要赚多少赔多少都是你自己说了算!”
三皇子慢慢地退回去,在床沿上坐定了。
这的确是他的生意,没有做生意的人愿意放着大钱不赚去赚小钱的。
他心里知道庆王对当年那个女人的迷恋,当然也知道在庆王的眼里,那个女人是怎样的形象。
高贵,圣洁,不可亵渎。
所以今时今日,他要送去的这个“礼物”,最好应该是什么样的,这件事有什么疑问吗?
三皇子垂下眼睑,扶着床沿站起身,又按了按自己腰上的伤,恨恨地咬了咬牙:“明日孤会安排人来为你验身。你最好确保你此刻没有说谎,否则孤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这事不急,”丁了了不甘示弱针锋相对,“三殿下还是赶紧去请大夫吧,毕竟我的尖刀上也带了毒——两种毒混在一起是什么后果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祝您好运吧!”
“你!”三皇子大怒,本能地伸手向腰后拔剑,却摸了个空。
只穿着里衣的他当然没有带剑,而且此刻也的确不是杀人的时候。
他用了所有的力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哑着嗓子道:“孤原以为这是一件好事,你与孤各取所需,本来应当十分愉快。”
“我不愉快。”丁了了道,“你还不滚出去,我就再添一种毒。”
那还是算了吧。
三皇子已经察觉到腰间的伤处忽然麻痒难当,与胸口时时发作的疼痛相呼应着似的,闹得他越来越难受了。
这要是再添上第三种,他是不是要当场死过去?!
如今这笔生意他都不想做了,他只想把这该死的毒解了,然后……
不,不用等毒解了,只要大夫说一句“这毒能解”,他立刻就可以狠狠地收拾这个女人——叫人收缴了她的毒药和尖刀,狠狠地羞辱折磨她,然后把她赏给奴才!
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丁了了坐了起来,看着三皇子变幻的脸色,露出微笑:“殿下还有什么事吗?我看您脸色不太好看啊!”
“无事!”三皇子咬牙,“孤看你身上带的毒也有限,还是省着点用吧!”
说罢拂袖而去,显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屋里待着了。
当然嘛,那香炉里的毒药还在燃烧着呢!
丁了了立刻跳下床关上门,转身扑向香炉,倒了满满一杯茶水进去。
然后跌回床上,按住了胸口。
这毒,是真的不好解啊。
虽然她事先已经服过了解毒的药,接下来也少不得要有一番罪受。至于那个恶心人的三皇子,他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丁了了咬牙恨恨,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起身抱起香炉,哐啷一声摔在了地上。
恶心!反胃!令人作呕!
皇帝为什么会生出那样的儿子,世间怎么会有那样的男人!他娘当年是不是不小心把孩子丢了、把一块尿布当成孩子养大了!
真是越想越气……却也想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