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成婚的新房装得可漂亮了!”
丁了了回头看陈七,迟疑着不肯走。
陈七早已站了起来,笑呵呵:“新房很漂亮吗?我也要去看!我都没看过别人娶媳妇!我得好好学一学,将来……”
“将来再娶一房?”柳翠翘问。
丁了了哈哈笑了出来,心道这位四太奶奶倒是个妙人,竟跟她想得一模一样!
这个陈七……
她忽然敛了笑容,又把眉头皱紧了。
刚才那句话,由她自己来问好像没什么不对,可问题是她还没开口,那句话是从那位年轻漂亮的四太奶奶嘴里问出来的。
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陈七没觉得别扭。他直接冷下了脸,硬邦邦地回道:“我倒想再娶一房,可这世上还有第二个像我娘子这么貌美多才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的人吗?四太奶奶,您可别拿我开这样的玩笑了,我这辈子能娶到我娘子,那是前面八辈子受罪换来的,您别给我把这福分闹没了!”
柳翠翘一脸僵硬,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却硬生生地忍住了,换成哈地一声笑:“陈七公子,你这样不行啊!你从前……你陈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怎的这才几天就被媳妇管成这样了?”
陈七一抬下吧,得意洋洋:“怎么着吧,爷乐意!”
溜出去摇头,一脸痛惜:“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位公子,怎么混成了这样!你要是信得过我这个长辈,不如我替你管教管教……”
她抬头向四太爷的方向瞥了一眼,压低了声音:“把你媳妇借我一会儿,我向她讨教讨教御夫之术,行不行?”
这是玩笑话,旁边几个妇人都笑了起来。
陈七没笑,黑着脸道:“用不着。我们少年夫妻,东风压倒西风西风压倒东风都可以。四太奶奶您的情况不一样,您嫁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您不需要御夫之术,只要把人伺候好了就行。”
这一次柳翠翘是再努力也笑不出来了。
那边四太爷没听见这番话,还在喊:“七公子,你回来坐着就好,让他们娘儿们到外头说话去!”
“我也要到外头说话去,”陈七高声叫道,“我媳妇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这是真没办法了,柳翠翘幽怨地瞪着他。
四太爷坐在堂上喊不住,陈七已第一个出门到了廊下,伸手扶着丁了了过了门槛,笑问:“咱们是先去岳父岳母坟前烧纸,还是等到明天?”
“自然是明天再去,”柳翠翘一咬牙又跟了过来,“如今天色已经全黑了,你们怎么上山?”
说话间她已摆手打发那几个妇人走了,连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
陈七一看四周没别人,就彻底冷下了脸:“我看你这意思,是不打算向我解释了。”
“陈七公子这话说得奇怪,”柳翠翘重新露出笑容,眼睛眨眨天真无邪:“我需要向您解释什么呀?咱们的事,不是一向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吗?”
她转头又看向丁了了,笑意更深:“我倒是需要向陈少夫人解释一下,我的来历、我的身份,以及……我与陈七公子之间的过往。”
“你说吧,我听着。”丁了了神色平淡。
柳翠翘眼角向陈七一勾,含笑开口,声音如黄莺出谷:“我是在金陵城沁香渠畔讨生活的。陈少夫人,你知道沁香渠吗?”
“知道。”丁了了平静地回答,“沁香渠两岸一十八里,三千粉黛万种风情,无人不知陈七公子。”
听到最后一句,柳翠翘哈地笑了:“你竟知道!”
丁了了点头:“我自然知道。我还知道暖香楼是夭夭姑娘艳冠群芳,可惜不常出来见人。似柳姑娘这般品貌,想必也是哪一家楼里红极一时的姐姐吧?只不知陈七是用了什么手段,竟能请得动你来这穷乡僻壤,为他做这样危险的事。”
柳翠翘咬着牙道:“那是因为陈七公子答应事成之后替我赎身,让我永远离开那个恶心的地方!”
当面对质,说谎是不成的。
丁了了回头看向陈七:“哦,七公子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说的也不假啊!”陈七举手道,“我是先帮柳姑娘安置了她的家人以表诚意!等她把事情做好了,我再兑现承诺帮她赎身……”
所以上次他只说了一半,如今柳翠翘帮他说出了另一半。
丁了了想了想,含笑摇头:“这件事很合理。柳姑娘,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你其实不必对我说。”
“怎么能不说呢?”柳翠翘握住她的手,一脸真诚:“您是少夫人,家里的事,您是最应该知道的。”
“你的来历和去处不算是我家里的事,”丁了了纠正道,“对我而言,只有临溪村中的事是我家里的事。”
她靠着栏杆站定,看着柳翠翘:“所以请你告诉我,我家的房子到底是谁烧的?你是何时来到临溪村、又为什么没有走?你应当知道你原定的差事不必做了,为什么你没有第一时间回去告诉陈七,反而在临溪村住了下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