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
“喂,老张头……”
“老子忙得很,有屁快放……嘿,操你妈的你个王八犊子,都跟你说了里面装的是贵重金属让你轻拿轻放你在扔个什么?马上给老子滚出去!”
“还在跑柳氏的单子吗?看在一场相识的份上,能不能抽空听我唠两句?”
“唠你妈个头,沙白镇就属你最熟,我他妈念在一场同乡,给你开十倍工资让你来你都不干,现在咋了?又他妈输光了知道回来工作啦?告诉你,没门!我找到比你更好的‘沙白通’了,你吃屎去吧你……”
“是,都是我的错,我烂赌,我不回家,结果导致我妈糖尿病犯了在家晕倒一天都没人管……我在医院守到现在,医生说要做手术,医保报了一部分,但还差那么一截,我跟你无亲无故,总不能让你帮我这个忙,所以我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问问你还有空位没有……”
“……妈了个逼,现在几点?”
“十一点半。”
“十二点之前开着你的破车来公司报道,也不知道那柳氏集团发了什么疯,什么东西都往里面送,今晚是给军队送慰问食品,一大堆鲍鱼海参,跟往常一样,验货时当然有残缺的……品相不好的,到时候你分点回去给你妈吃,他妈的……”
嘴硬心软又憨直的老张头骂骂咧咧挂了电话。
“妥了。”梁不正嘿然一笑,看着君陌,摇晃着手机。
“……”君陌没说话,只是挑挑眉毛。
“你别看我现在这吊儿郎当坑蒙拐骗的模样,要是没有老张头一直照顾着我,我可能早就进化到杀人放火啦,我肯想着当好人,他功劳大得很,”梁不正不理君陌,从客厅旁边的衣柜中取出一套工作服,扔给他,“沙白镇现在是军事级的搜查,你躲在后面货舱很有可能被找出来,因此最好的办法还是伪装成搬运工,跟我坐一辆车,到时候我就说你是我的远方堂弟……请问少侠你的名字是?”
“君陌。”
“不错,好名字。”
梁不正竖起大拇指,一口喝光手里的红牛能量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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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城近郊。
蓝天货运公司。
今天的运输广场极其热闹。
白天从世界各地发到这里来的柳氏集团采购的物资堆满了足足八个仓库。
平时搬运一个小时工资在50块左右,而运一车货到沙白镇,除开高速公路费和油费,小车120,中车240,大车360。
今天,可是十倍工资。
搬一个小时500块,运一车货最高可以到3600。
因此,无论是工人、司机还是蓝天货运公司的清洁工、会计都在这十倍工资的恐怖诱惑下玩命的加班,将一箱又一箱,一桶又一桶各式各样的物资搬到货车上,装满便即刻发车。
货运司机们在早已被军事管制畅通无阻的高速公路上来回飞驰,争分夺秒的大把捞钱。
哪怕早就有心理准备,梁不正开车自己那辆核载十吨实际上可以拉三十吨货的标准型卡车驶入广场时,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等热火朝天的场面属实难得一见,梁不正也隐隐有些兴奋,一路上按着喇叭和熟悉的司机们打照顾。
从沙白镇回来的车马不停蹄的驶向上货区,如此看来,沙白镇里面有恐怖怪物的谣言也不攻自破。
看来这四十万可以轻松到手咯。
梁不正哼着小调,吹着口哨,踩下刹车,停到一个戴着工帽的胖子面前。
但跟着君陌刚踏出卡车驾驶舱,梁不正就换回了一副饱经磨难的脸,还装模作样的缩了缩两边脸颊肉,加上晚上遇到君陌又被他折腾得够呛身上到处都是外伤也没来得及换衣服洗澡,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四个字——糟糕透顶。
果不其然,老张头看到梁不正这副模样,眉头一皱,拿着手里的调度板上前几步,看似凶恶实则关切的问道:“妈了个巴子,别告诉我你背你妈去医院的时候在路上摔成这样的?他妈的你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学人当大孝子也不是让你跟你妈一起玩完!”
“……张头儿,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说啥呢。”梁不正耸耸肩,“虚弱”的笑了笑。
“别说老子不照顾你,按照公司规定,你的车属于中卡,但我知道你这个兔崽子改装了货舱,可以超载三倍的重量,所以给你改成了大卡,来回一趟领3600块,有没有问题……等等,这**崽子是?”老张头终于注意到梁不正身边的君陌,指着他问道。
“我妈那边的亲戚,论辈分我是他哥哥,算是我远房的一门堂弟……他家遭了火灾,一家人逃难到我们这儿来,刚好碰上我妈也生了病,他们便在医院住着……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我们这一家子也算是倒霉透顶,我看这小子精壮又有力气,所以让他跟着我过来,我的工资分他一部分,帮我下下货什么的……”
梁不正泄愤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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