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耳边。
“三,什么事。”
“头儿,大事不好,局长刚刚带了个人过来,说是街中街那个案子今后由他全权接手,让我打开侦查室,并上交所有资料……我当然不可能这么做,扯了个谎,说侦查室钥匙在车库,逃到下面来给你打电话,总而言之你赶快回来吧,这是局长亲自下达的命令,我扛不住多久……”老三压低声量,语气急切。
“带了个人过来,就一个人?这种案子要么是交给更大的科,要么是转交给其他刑事队,就一个人怎么可能全盘接手?而且甚至不需要走程序流程经过作为主负责人的我直接打开侦查室?那人长什么样?什么来头?”杨见说着话,人已经走离开海报区走到街边,伸出大拇指招呼出租车。
“四十来岁的男人,长得挺威风,一看就不是什么凡人……而且局长对那人毕恭毕敬的,什么来头局长不肯说,但身份一定不得了……你过来了吗,我还需要拖多久?”
“十分钟。”杨见挂断电话,摸摸口袋才发现自己没有带烟。
从出租车师傅那里借了一根,点上,杨见用手指敲打着太阳穴。
是巧合吗?
袁安成岚两个人莫名其妙从津城消失的第三天,局里忽然来了一个权力大到让局长不需要征求自己的意见,便亲自领进最私密侦查室的“高层”,还指名道姓的要关于袁安的街中街案资料。
关于“袁安”这条线的调查线索已经断了许久,这次,会是新的转机吗?
发短信跟陈素元道了歉,陈素元立马回复工作要紧。
真是个好女人啊……
放心下来的杨见握住手机,全身心回到这件牵扯到袁安的奇妙案子中来。
脸上不知不觉,已经挂满兴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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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同志,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拖延时间,等‘什么人’回来,对吗?”虽是初夏,但柳伯牙还是穿着那件在新疆塔母力地区穿过的宽大米色风衣,戴着黑头巾——这样的衣服和头饰他家里有很多,算是组织的工作服。
“瞧同志您说的,这不是钥匙混杂在一起太多,找到需要一点时间吗。”被看穿的老三额头上滴下一颗冷汗,捧着手里从保卫科借来大串钥匙,胡乱的试着门锁。
“但这把红色的钥匙,你已经试过三次呢。”柳伯牙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老三正拿着得一把红钥匙。
“哎哟,没戴眼镜!眼睛有点……”老三赶忙假装近视,眯缝着眼把红钥匙放到面前仔细观瞧。
“够了,我没时间跟你玩过家家的游戏,既然打不开,就让我来吧。”
柳伯牙脸上一直挂着的友善微笑消失无踪,沉下脸,上前一步轻轻推开老三,举起右掌。
“诶,这位大哥,性子别这么急嘛……”
正当柳伯牙运气准备用掌轰开面前侦查室大门之际,身后响起了人声将他打断。
放下手,跟老三一起转过身。
身后,正是右手抓着西装外套,气喘吁吁刚刚赶过来的杨见。
“头儿!”老三如临大赦,赶忙跑到杨见身后,躲避这场不是他这个小干警能够介入的纠纷。
“你就是负责这个案子的杨见队长?”柳伯牙背着手,声音中气十足。
“是我,烦请问阁下是?”杨见点头称道,接着发问。
“我是谁不重要,你没收到局长的命令吗?”柳伯牙语气强硬,气场很足,想要压住杨见。
“收到归收到,但我向来是不听命令,不信权威的。”杨见笑笑,有手擦擦额头上的汗,眼睛直视着柳伯牙,毫不避让。
“哦?那你信什么?”柳伯牙挑挑眉毛,重新打量眼前这位杨见队长。
一如资料上所说的那样,是个“刺头儿”。
“我相信正义,更相信真理,我不管你的背景和身份有多大,我只知道再大也大不过‘法律’和‘规矩’,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和解释,想要进这间侦查室,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杨见目光如炬,眉心冒火。
“你以为我不敢?”柳伯牙勃然大怒道,伸出右手合掌,一掌拍向旁边的白墙。
白墙在柳伯牙掌心下像是被滚烫热水浇灌过的布丁,待他收回右掌时,只留下一个恐怖如斯的清晰掌印。
“你以为我会怕?”虽被柳伯牙的战斗力吓了一大跳,但向来讨厌被权势所压正在气头上的杨见毫不畏惧,将手里的西装猛扔到地上,摆出空手道的姿势,一副随时准备应战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哈……”柳伯牙仰天大笑,随后扬眉挑眼,满脸欣赏的看着杨见,“我倒是从来没在体制内见过你这样有骨气的兵。”
“我也没在现实中见过你这么恐怖的官。”杨见瞅瞅墙壁上的手掌印,额头上滴下一颗冷汗。
这难道就是八九十年代华夏盛行的大骗局“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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